他的步子依然优雅从容,可迈开的步子格外大,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心急之色。
待男人站定在她的面前,秦如君才勾了勾唇说:“放心了?“
对她这样的问题,男人不想回答。
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,正是那位替南思颖看病的御,更是之前给她诊出喜脉的大夫。
按照李初蝶的说法,这个大夫还是自己人。
他走来,低声附耳对秦如君说:“孩子保不住,可太后让臣不许告诉其他人,必须对外称孩子还是保住了。”
秦如君一脸惊讶,感情这太后是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来看待呢,流了那么多血,那孩子就算是神仙也保不住。
她冷嗤了一声,说道:“那就如皇祖母所言告知其他人。”
太医轻轻颔首,退离了观赛台。
阎漠宸站在一侧静静看着他们二人说话,直至太医彻底离开,他才缓缓走过来。
“朕忽然有些累了,那个朕的男宠,赶紧送朕回宫。”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,指向阎漠宸。
皇上不过才来多久就叫累,众人心中一阵不满唏嘘,可谁让人家是皇帝呢,既然是皇帝的话,谁也不能左右皇帝什么。
……
“太医与你说了什么?”回去的路上,阎漠宸问。
秦如君勾了勾自己的唇瓣,伸手拉住了他的手:“你猜他对我说什么?”
阎漠宸蹙眉。
他只是担心这个女人被太医察觉她的身份和有喜一事,并且她身上的蛊毒也很让人头痛。这些,他都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。
“你有喜之事,还有多少人知道?”他问。
虽然她已经坐在皇位之上,可万一哪日有人察觉出她是女人,更知道她并非秦天淮所亲生,那东窗事发之后,必定会有一阵混乱。
他需要她安然无恙。
他不想她有任何的冒险。
秦如君晃了晃头:“你,那位太医,还有……初蝶。”
李初蝶?
阎漠宸的眸光微敛,终究是不再说话。
秦如君仔细看着他的模样,很奇怪他的表情,总觉得很奇怪。
“你和李初蝶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这个问题,她一直想问,可直到现在才问出口。
阎漠宸轻扫了她一眼,那眸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意味深长。
秦如君实在不明白他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,尤其是他不说话,也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,让她心底很不爽快。
他和李初蝶,到底什么关系?
“想知道?”又是这样的问题。
秦如君斜眼看他,那眼神中尽是威胁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