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儿忘记了她是怎么离开那条小河的,只记得那时她哭得梨花带雨,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不争气的哭呢!她只记得姚若轩轻轻的抚慰她的背脊,只记得姚若轩说了好多安慰她的话,有那么一瞬间,鳞儿甚至贪婪的希望那一刻永远的定格。
这么想着,鳞儿突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,那浅浅的勾起的嘴角,透露出无限的满足。此刻的鳞儿,内心格外的澄澈,她不再去想什么该死的使命,不再去想鲨鱼哥哥给她的为难,她只想好好享受,好好回味那个温暖的肩膀,那个她喜欢的人。
“你一向都是这样吗?假惺惺的!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向着你?神经病!”
突然,鳞儿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墨色衣裳的女子,墨色的裙装随风飘着,衣摆时起时落,空灵的眼睛寂静如斯,眼底看不见一丝波澜,一眼望过去,只觉得深沉沉的,见不到底。清冷的轮廓,却透出一股出尘,嘴角似是在笑,不知是在笑眼前的鳞儿,还是在笑周遭的芸芸。一记冷眼扫过,竟是让鳞儿感觉到一种如坠冰窟般的寒冷。
鳞儿本来还沉浸在对姚若轩的假想之中,眼前人的突然出现,却叫她蓦的一愣。
“你是谁?你不是人!你是什么?”
墨衣女子若隐若现的妖气使得鳞儿心生警惕,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她似曾相识,而且还很是熟悉。
“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呢?你个虚情假意的小人!你个神经病!”
墨衣女子那如水一般冰冷的寒眸,盯得鳞儿浑身不自在。
“你?你是隐墨?”
鳞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可这似乎就是事实。
鳞儿惊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衣女子,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隐墨怎么会修得人形,又奇迹般的出现在这里。
“隐墨?”
似乎是不敢相信,鳞儿试探性的问着。
“没错!是我,你很惊讶吧,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!”
从隐墨的言语中,读出了太多憎恨,以至于鳞儿不敢去直视她。
“隐墨,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误会?笑话!你我之间谈什么误会?记住,我的出现,就说明——你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!还有你最好早早的交出女娲炼石,否则,你的下场会很惨!”
“隐……”
鳞儿刚要说些什么,隐墨却墨光一闪,消失不见了。鳞儿莫名其妙的愣在当场,心里却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………
“琳儿姑娘,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!”
姚若轩一直在回张家的路上胡思乱想,不知道为什么,当鳞儿靠在他的肩上,抱头痛哭的时候。他对她的那种感觉。不是怜悯,也不是同情。这种感觉,时刻困扰着姚若轩,说不清,也道不明。
姚若轩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,他喜欢的是周姝雨,他苦苦的征求功名,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周姝雨,那么鳞儿呢?屡屡的对他示好,他都没有拒绝,说什么觉得亏欠?不过是不敢正视罢了!这么想着,姚若轩越来越讨厌这个摇摆不定的自己。
不知不觉,已经回到了张家。
“张婶儿!哲旭呢?”
推开张家的大门,姚若轩只看见张母一个人,独自坐在小院里编着竹筐。
“刚刚被刘府的人接走了!若轩,你说哲旭这是交了多少辈子的桃花运了!居然让他摊上这样的好姻缘!”
张母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脸,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。
“您也这么想吗?那么看来,我也该好好的祝福哲旭的!”
姚若轩喃喃的自语着,便回自己的房间读书去了,毕竟礼部试日子已经不远了。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