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塘河底,鳞儿和鳍儿的住处。此时的鳞儿显然受了不轻的伤。
“那个子母龙的修为,还真是深不可测!鳍儿,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帮我拿到子母龙的内丹?”
比起身上的伤,子母龙的内丹才是鳞儿更在意的,此刻的她,想见梦寐之人的冲动越来越迫切。
“只能撒一个小谎了,一会你要好好配合我哦,内丹能不能到手,就看你我一会的演技了。”鳍儿不知到底想出了什么样的主意,此刻反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一会,我们就这样……”鳍儿凑向鳞儿,在鳞儿的耳边低语着什么。
…………
“六桥横截天汉上,北山始与南屏通。忽惊二十五万丈,老葑席卷苍烟空。昔日珠楼拥翠钿,女墙犹在草芊芊。东风第六桥边柳,不见黄鹂见杜鹃。”
映波桥上,两个年轻文士站在其中,其中一位许是见景生情,看着眼前的美丽景象,不禁吟起诗来。
“苏子的诗的确是巧夺天工,这苏堤美景更是美不胜收!杨某不才,如果可以,日后一定要像前朝这位伟大的人物一样,以之为楷模!”
诗歌吟罢,这位自称杨某的人不禁感慨万分。只见他一身蓝色儒生打扮,十分的英俊。一双眼睛清澈如水,明亮如镜,充满了神采,十分吸引人。
“廷秀兄,苏诗虽好,毕竟已经是故去之人,这苏堤美景确是实实在在,着实是苏学士留给后人的宝贵财富啊!”
另一位身穿水墨色衣裳的男子,默立在杨姓儒士身后,同样很是感慨的说着。
“子充兄,这姝雨小妹平时不是爽约之人,怎么今天貌似已经迟到了呢?”
“姝雨小妹身份本就是谜,不过在我看来,必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,不过她既不说,我们也不必多问,反正大家志趣相投,身份这种东西却也不那么重要了,所以啊,姝雨小妹会迟到,也是情理之中吧!”
后者名叫周子充,前者名叫杨廷秀,他们和姚若轩一样,同是今年赴京参加礼部试的书生,不过在年龄上,都虚长了姚若轩几岁。
“两位哥哥,让你们久等了!”
就在两人还在议论之际,一个及其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!近看时,分明就是刚刚从周府翻墙而出的那位所谓的小杰,也就是杨周二人口中的姝雨。
“姝雨妹妹,你每次出来,都神神秘秘!这一次,又是穿上了哪家的下人服饰?”
杨廷秀看见来人,不禁打趣道。“
“这一次,你们主仆二人可是又迟到了,当罚!当罚!”周子充也在旁边附和着。“
本来小姐是不会迟到的,只不过在出来的过程中……”
“兰儿!别瞎说!”
说这话时,周姝雨耳根突的红了起来,她的脑海里居然不合时宜的显现出刚才那个书生精致的面庞。
“少女情怀!少女情怀!哈哈”
杨廷秀看着面前如此模样的周姝雨,好像是猜出了什么似的,忍不住的发笑,周子充也是同样应和着杨廷秀,笑了起来!
杨廷秀和周子充是最近刚刚认识的挚交,虽说是刚刚认识,二人却是投缘的不得了,因为志趣相投,很快成了挚友。
而周姝雨,这个之前行事蹊跷的“小杰”,正是四大家族周家周老爷子的次女,一次偶然的机会,让她认识了这两个大哥哥,见两人诗才卓绝,让本来就很热爱诗文的周姝雨很是敬佩,奈何周老爷子管教太严,所以每次见面,周姝雨都要小心筹划,这也是为什么周姝雨屡屡迟到的原因。
“今日既然约在这苏堤美景,姝雨小妹也已然来到,咱们就别在这絮叨那些没用的闲言碎语了,还是好好赏景要紧!”
杨廷秀含笑说着,当先引路,大步向前。
“姝雨小妹,你这次来,是不是还带了其他朋友?何不请来,我们一同赏景如何!”
几人行至锁澜桥时,周子充突然望向不远处,他的视线所及,姚若轩和张哲旭很是不自然的交头接耳,明显是在跟踪几人,这一举动被周子充抓了个正着,所以才有了他刚才那番话。
周姝雨却是一头雾水,她顺着周子充的目光看去,也同样看到了身后不远处,此时很是尴尬的姚张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