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豆抽抽嗒嗒的出声,那伤心的小模样,都快把霍之卿的心给揉碎了。
她说,“可是你最喜欢的是妈妈,对吗?”
霍之卿没立即回答她的话,而是将她松开,然后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撄。
霍之卿的手大而宽厚,糖豆的手,小小的,白白的,胖乎乎的,手背上还有几个深深的小酒窝…偿…
霍之卿看着,心头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放柔了嗓音问她,“告诉爸爸,你的手心和手背哪个更重要?”
只有三岁半的糖豆,听到霍之卿这样问她,她一时有些发愣。
很显然,她不明白霍之卿什么意思。
见她睁着溜溜的大眼睛就这样疑惑的瞅着他,霍之卿抬起另外一只手,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手心和手背,再一次出声,“这两个,对你来说,哪个你更喜欢?”
糖豆这次听明白了,就说,“都喜欢啊。”
霍之卿点头,“你和妈妈就像是爸爸的手心和手背,不管是哪一个对爸爸来说,都是最重要的?”
“真的吗?”
霍之卿轻轻点头,“嗯。”
糖豆看着他,眼神清澈而透亮,“爸爸,我信你!”
霍之卿忍不住勾起了薄唇,他一把将面前的小人儿抱起来,抬脚朝楼下走去。
糖豆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将梳子伸到霍之卿面前,“爸爸,你给我扎头发吧。”
霍之卿哪会扎头发,但他也不忍心拒绝。
于是就点头,“好。”
……
夏翩下楼的时候,霍之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他的面前是坐着小板凳的糖豆……
“啊啊啊啊,爸爸,你又弄疼我了……”
“妈呀妈呀,你能不能轻点?”
“……这边还有没梳上去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,头皮扯掉了……”
糖豆疼得呲牙咧嘴,霍之卿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。
他一直以为,在他这里,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。
只要他想,他就能办成。
但现在……
他泄气的松开那把怎么梳都梳不拢的头发,无力的对糖豆说,“爸爸真的尽力了。”
糖豆一边用小手揉着被他扯疼的头皮一边冲他嘟嘴,“爸爸,隔壁的王叔叔扎头发扎得可漂亮了,他经常给我扎头发。”
“王叔叔?”
“嗯,他为了追我妈,就讨好我,天天给我扎辩子……”话音未落,糖豆就听见夏翩的声音传来。
“瞎说什么。”
糖豆回头一看,就见夏翩急匆匆地楼梯上跑下来,不一会儿就冲到她面前,背对着霍之卿,一个劲地对着糖豆眨眼睛。
糖豆看着一直冲她眨眼的夏翩,她仰着小脸,特天真的问了一句,“妈妈,你眼睛是不是抽筋了?”
“……”
夏翩想,她不是眼睛抽筋,她是想抽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