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苡桐落在衣边的手开始蜷缩。
好久,两边都不说话。
秦翊那头似乎绷不住了,艰难地发完一声换气声,就想说什么,但还是被宋弈洲抢了先,他极淡的嗓音:“是吗?”
秦翊:“?”
孟苡桐:“?”
眼前这男人就站在光下,一身极简的松垮睡衣被风吹的微动,头发比上次修的更短更利落,背着光,瞳孔是无法被浸透的漆黑。
他眉梢轻挑,回归照例的淡定,云淡风轻的。
“确定不是你的错觉?”
语气还有点儿捉弄人的欠揍。
那头的秦翊都要骂出来了。
你他妈五分钟前说要好好追人,合着又是这种不要脸的赖皮态度?
孟苡桐也是被他说的一懵,还真顿了几秒,去反应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但没两秒,她的目光就不经意地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捕捉到了一瓶酒。
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。
孟苡桐还是微不可查地蹙了眉,“你喝酒了?”
宋弈洲不是爱喝酒的人。
甚至可以说是,滴酒不沾。
这点在那晚两家吃饭就证实了。
五年,他也没变。
但现在看着他的眼睛,他的瞳孔很深,一眼看不尽底,孟苡桐突然又不确信了。
用一顿饭去概括过去的五年,会不会是她太过草率。
而过去的所有,宋弈洲一眼就给出了回答。
“一个人喝独酒?”他慢条斯理的,“我看上去已经到这种地步了?”
孟苡桐很快做了个为难思考的表情,“嗯,你不是。”
说完她转身就趁机想溜。
但宋弈洲的嗓音低沉,蓦然勾住她:“孟苡桐。”
孟苡桐的心被温柔挠了下,痒。
她恼自己没定力,还是在原地顿住。
宋弈洲问她:“来了,不待一会儿就要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