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你每日看到的树景、盆栽、锦鲤、鹦鹉,你知道维护一日要花多少银钱吗?
更不用说全府上上下下,从主人到仆从的衣食住行。
这哪里是顾采薇那个丫头,盘活了几个铺子,就能够养活得了的?”
秦修远沉默了。
秦国公叹了口气,站起来走到儿子身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修远,爹知道你不愿意,你嫌娶她丢人。
爹也不愿意勉强你。
先太上皇,也就是萧莫儿的爷爷,曾经最最疼爱她,每日抱着她不离手。
在她三岁的时候就给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。
据说嫁妆单子里有不止一座金山,不论谁娶了她,都富可敌国。
但那张单子和契书,以及无数奇珍异宝,都按先太上皇遗诏封存了起来。
只有萧莫儿出嫁之时,才可能拿出来。
你先和莫儿成亲,将丰厚的嫁妆都收到咱们府里。
之后,爹会想办法,让她卧病在床。
左右她一个先皇公主,是病是死,也没有什么人在乎。
以后,还不是咱们家怎么往外说,别人就会怎么信?
如此,你便可与你心爱的姑娘风流快活。
至于现在,你先委屈着些。
也算是你为爹娘和国公府做出一点牺牲了。”
秦修远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秦国公夫人也走了过来。
“修远啊,娘也知道委屈你了。
先皇还在的时候,莫儿那个姑娘就像一个千娇万宠的小太阳,每天笑逐颜开,着实招人喜欢。
那个时候娘很喜欢她。
你也说过你很喜欢她,还说做梦都想娶这样的姑娘为妻。
不然,娘也不会和你爹在南山书院设那样的一个局,让她走投无路,只能来投奔咱家。
可是自那以后,她就变了。
每天都哭丧着一张脸,让人看了心里就烦,想无故扇她几个巴掌。
所以,娘知道你每次去见她那张丧气脸,都很为难,但你也不该表露出来。
你看,以往都是各种金银珠宝勤着往咱们府里送,现在就只有这么一锭金子。
该不会是人家觉察到什么了吧?”
“哎呀,娘,没有!”
秦修远越来越心烦。
“都说了,是她府里的刁奴没把账收上来,不然起码能有一整匣金锭子。
而且她还说了,过些日子母亲的生辰,她要备一份大礼呢。
想必是要把剩下的金锭子都补齐的。”
“你确定她会补上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