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晴柔尴尬地笑了笑。
回身,挽住楚菲菲的胳膊,食指狠狠掐了她一下。
压低声音道:“她就是个嘴欠的,吓吓得了,还真要灭人家九族吗?”
说完,又抬高声音:“菲菲莫要口出恶言。
《女戒》中有云,女有四行,一曰妇德,二曰妇言,三曰妇容,四曰……曰……曰……”
陆晴柔死活想不起来四曰什么,急得满脸胀红。
偏偏楚菲菲又是个不学无术,指望不上的。
对面几个大家小姐要么气、要么怕,更不可能帮自己。
“总之,不管曰什么吧。
就是……怎么曰都行。
反正女子就是,嗯……要温柔娴静。
然后……动静有法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
楚菲菲瞧着陆晴柔满脸胀红,满头是汗的样子,差点被恶心吐了。
以为她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,急得团团转。
去哪里找点狗血淋到她身上,才能让矫情的妖怪现原形呢?
忽然,眼角在花园里的凉亭后面,瞥到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。
嗨!
原来是方文渊那个穷小子过来了,怪不得拿腔作势的。
陆晴柔,真有你的!
楚菲菲十分鄙视地瞪了她一眼。
“撩汉就撩汉呗,至于跟得了大病似的吗?
行行行,你自己在这儿装吧,老子可不奉陪了!”
待楚菲菲拿了酥饼回去,萧莫儿已经提前告假回府了。
说是去探望皇姑母。
大长公主常年身体病弱,书院里的夫子们虽然严苛,却最重孝道。
没有多问,便放她归家了。
萧莫儿出门的时候兴高采烈,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蔫蔫的。
三个男侍也都被隔在了门外,只留了芳草一个人照顾她。
屋子里空旷又安静,仅剩下主仆二人。
当然,还有一个蜷缩在小垫子上那个毛茸茸的大团子。
蠢女人是怎么了,看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?
旺财动了动,将身子蜷缩的更紧,看起来也更像一个大饼团儿了。
罢了,今天自己差点被那个叫柳惜春的妖里妖气的男人给气死,哪里还有闲心管她?
原来一大早,柳惜春知道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印象之后,倍受伤害,便想着做些事情弥补。
于是他想到了公主千叮咛、万嘱咐的大黄。
旺财那个小贱人不在,公主一门心思都在狗身上。
若是能把这只大狗照顾得舒舒服服的,没事就摇它的大尾巴。
公主一开心,没准就会对自己多些怜爱呢。
柳惜春谄媚地笑着,把大狗牵到院子里。
给大狗盛了一大盆八宝粥,又把膳房里做得比较好的几样小菜都倒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