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作为贴身丫鬟,也陪坐在马车上。
“公主可不能这样说。
顾家就是乡间野外来的下等贱民,如果不是极尽谄媚,与魏国公家攀了亲戚,怕是在京城都活不下去呢!
这种人家的女儿,那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自然要多一些。
可公主就不一样了。
公主贵为皇室嫡女,金尊玉贵。
整个大齐国都是公主家的,所有的齐国百姓都是公主的子民。
如此高贵的身份,自然想笑就笑,想骂就骂。
要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,活着就图一个痛快!”
不得不说,这番话让萧婉仪十分受用。
刚刚憋的一肚子气,也消了不少。
是啊,自己金尊玉贵的。
天底下有谁值得自己花费心思、拐弯抹角?
笑里藏刀这么累的活儿,就让那些市井小民去做吧。
忽地,有人在马车的车窗旁敲了几下。
翠竹掀开帘子,俯耳下去。
帘子外边的人,小心翼翼地跟她说着什么。
不一会儿,翠竹笑着放下帘子。
“公主,昨日羽林军去长公主府搜查,可是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。”
见萧婉仪期待,眉宇间却又露出一丝不耐烦。
翠竹了解她的急性子,恐怕她又要发怒。
慌忙凑到她耳边,红着脸说了几句话。
萧婉仪睁大眼睛:“真的?”
翠竹点点头。
“真的,羽林军的大人们说,那男侍当时……什么都没穿,还被五花大绑着。
楚楚可怜、泪流满面。
身上……身上全是口脂印子。
想都不用想就知道,定是……被糟蹋的狠了。”
翠竹未经男女之事,说到这些时,脸上烧得通红。
萧婉仪可是久经沙场。
她面不改色,唇角冷哼。
“竟然玩得比我还花!
本宫就说嘛,所有皇室子女中,萧莫儿是最能装的一个。
明明小小年纪就迫不及待与人苟且,却非要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。
本宫和母后一眼就能看穿,偏父皇总是被她迷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