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绛贞原本是上吊寻死来着。为啥呢?只因为马强在大白天的时候,那家伙,在招贤馆风风火火地就把锦娘给强行抢了过来。这事儿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哟,就跟演大戏似的。这一下子可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。这人心里就开始嘀咕啦:“哎呀妈呀,看这女子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呀,可惜就这么被老马给抢了。要是这女子能归我,那我这辈子可就快活似神仙喽。这就好比吃了灵丹妙药,爽歪歪呀。”后来呢,看到锦娘要拿剪子刺马强,马强一生气,“啪”地一下就把她关在地牢里。这人反倒暗暗高兴起来,就跟中了彩票似的,心里琢磨着:“嘿嘿,这可是我的好机会呀。我得赶紧想个妙招,把这美娇娘弄到手。”
你说说这人是谁呢?他是赛方朔方貂。咱先不说这个人的出身和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作所为哈。光看他这个绰号,就知道他不是个靠谱的主儿。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东方朔偷桃是个厉害的神贼,嘿,他就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赛方朔。他哪里晓得人家东方朔是复姓东方名朔呢?要是他知道,把“东”字加上,叫赛东方朔,那念起来多别扭呀,还不好听。所以干脆就叫赛方朔算了,反正他也就是个小毛贼罢了,就跟那小老鼠似的,到处乱窜。
这方貂呢,一直等到二更半的时候,还没见马强出来。他就像个小幽灵似的,悄悄地离开了招贤馆,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地牢。在黑乎乎的地方,他一下子就碰到了个像是吊死鬼的东西,心里暗叫:“不好!这是啥玩意儿呀?不会是真鬼吧?”不过他也不管这是不是锦娘,赶紧用右手把人揽住,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。他听了听,这人喉咙里还有动静呢。嘿,他连忙用左手顺着身体摸到脖子下面,把上吊的巾帕解开,轻轻地把人放在床上,那动作轻得就跟怕吵醒一个小宝宝似的。
接着,他在对面把左手拉住右手,右手拉住左手,往上一扬,然后低下头,自己一翻身,就把这女子的两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。接着他直起身,回手把女子的两条腿一拢,往上一用力,就把这女子背起来了。迈开大步就往后走,那速度快得跟一阵风似的。他本来就是朝着花园后门去的,因为他以前就留意过这个地方,就跟那武林高手提前勘察地形似的。等他到了门前,发现门是虚掩着的,心里就奇怪:“这门咋开了呢?难道有神仙帮忙?不管了,先赶紧走要紧,就像那兔子逃命一样。”他一路走了三四里地,刚背到一个夹沟的地方,没想到遇到一个打闷棍的。那人以为他背着包袱行李呢,冷不防就给他一棍子,那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。方貂可是一直很小心呢,看到棍子打过来,他一侧身,就像泥鳅一样滑溜,伸手一扬,就把闷棍给夺过来了,然后往怀里一拉,再往外一推,那个打闷棍的人把手一松,“咕咚”一声就摔倒在地,爬起来就跑。所以方貂就说:“就你这样的小毛贼也敢打闷棍,真是可笑。你这三脚猫的功夫,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。”正巧这个时候,朱绛贞苏醒了,听到了这句话。
那个毛贼正跑着呢,突然看到迎面来了一个高大的汉子拦住他问道:“你是干啥的?快说!”这贼可机灵了,马上就跪下说:“爷爷救命啊!后面有个打闷棍的抢了我的包袱跑了。”那模样就像个小可怜虫。
原来这个人是北侠呢。北侠一听这话,就问道:“贼在哪里?”贼说:“贼在后面。”北侠马上抽出七宝钢刀,那刀亮闪闪的,就跟一道闪电似的,迎了上去。
这边方貂背着朱绛贞正往前走呢,迎面来了个高大的汉子,大声吆喝着:“快把包袱留下!”方貂还以为是刚才那个贼的同伙呢,他就在树下纵身一跃,那动作就像猴子跳树一样,往后一仰,把朱绛贞放下,然后举起那个贼的闷棍就打过去。北侠用刀一磕,那棍子就断了半截,就跟切豆腐似的。方貂叫了一声:“好家伙!”赶紧把半截木棍扔了,又抽出朴刀,斜着砍过来,那气势汹汹的样子,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。北侠顺手一挥,只听“噌”的一声,朴刀就断成了两截。方貂“哎呀”一声,不敢再打了,转身就跑,那速度快得跟兔子见了老鹰似的。北侠也不追他。谁知道这个毛贼在旁边看热闹呢,看到北侠把那个贼打跑了,他早就看到树下黑乎乎的一团,还以为是包袱呢,就说:“多亏爷爷搭救!幸好他把包袱扔在这儿了。”北侠说:“既然这样,跟我来。你拿走吧。”那个贼满心欢喜,刚走到跟前,没想到那“包袱”动了,把北侠都吓了一跳,连忙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只听到一个声音说:“我是遇难的人,被坏人背到这里,没想到又遇到这个人,他也是个打闷棍的。”北侠一听,伸手就把那个贼抓住了,说:“好你个贼,竟敢骗我?你这胆子可真不小啊。”那个贼赶紧求饶说:“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呀。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呢,求爷爷饶命。就像那中医说的,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呀,气血都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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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侠说:“这女子是从哪儿来的?快说!”那个贼说:“小人不知道呀,你老问她。”
北侠揪着那个贼问女子说:“你为啥遇难了?”朱绛贞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,原来是自己上吊,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个人背出来了。现在没地方去,求老爷搭救。北侠听了,心里犯难,这大晚上的,带着个女子可怎么走呢?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,心想:“有了。要不这么办吧。”回头对那个贼说:“你真有老母亲吗?”那个贼说:“小人不敢撒谎。”北侠说:“你家在哪里?”那个贼说:“离这儿不远,也就二里地,有个小村子,往北走上坡就是。”北侠说:“我跟你说,我放了你,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那个贼说:“爷爷您吩咐。”
北侠说:“你把这个女子背到你家去,我自有安排。”那个贼一听,不说话了。北侠说:“你怎么不愿意?”说着就把手一用力,那个贼赶紧说:“哎呀!我愿意,我愿意!我背,我背!”北侠说:“好好背着,不许耍花样。背得好了,我还有赏。要是不好好背,难道你的脑袋比刚才那个人的朴刀还结实吗?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那个贼说:“爷爷放心,我肯定好好背。”然后就把女子背起来了。北侠紧紧跟着,一起往贼人家中走去。不一会儿来到一个高坡上,上前敲门。先不说这边的事儿了。
再说太守被倪忠夹着胳膊拉着就跑。太守回头看的时候,门已经关上了,灯光也远了,没办法,只能拼命地跑。一个文弱书生,一个年老的仆人,又是在黑夜里,跑得急急忙忙的,脚下也迈不开大步。刚走了一二里地,倪太守就说:“让我歇会儿吧。我这腿都跟面条似的,软得不行了。”倪忠说:“老奴我也喘得不行了。要不咱慢慢走吧,比歇着强。就像那乌龟爬,虽然慢,但总比停下好。”倪太守说:“老人家说得对。只是这莲花是从哪儿来的呢?为啥在这女子手里呢?”倪忠说:“老爷,啥莲花呀?”倪太守说:“刚才那个救命的姐姐说她父亲有冤枉,怕我不信,就给了我一枝白玉莲花当信物。我刚才借着灯光一看,和我那枝莲花颜色一样,光润度也一样。我刚想问呢,就被你夹着胳膊跑了。我心里可纳闷了。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?”倪忠说:“这也没啥好纳闷的,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。先收好了,以后再说。只是这位小姐救了咱主仆,这可是大恩呀。而且老奴我在灯光下看这小姐长得十分端庄漂亮。老爷呀,做人要知恩图报,可别因为门第啥的辜负了人家小姐的好意。你要是不报恩,那可就不地道了。”倪太守听了这话,叹了口气说:“哎呀!咱现在逃命都顾不过来呢,还说啥门第不门第,报恩不报恩的。咱这小命都快保不住了。”谁知道他们主仆俩一边走一边唠叨,慌慌张张的,也没看清路。本来应该往西北走,结果忙中出错,走成正西方向了。突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,回头一看,一片火光。倪忠着急地说:“不好了!有人追来了。老爷你赶紧跑,老奴我去跟他们拼了。我就不信我这把老骨头还挡不住他们。”说完,他也不管太守了,直接往东朝着火光跑过去。跑了半里地左右,看到火光往西北去了。原来这火光走的是正路,看来刚才他们主仆俩走岔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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