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抢占先机,趁此机会将他复仇怒火掐灭在襁褓。
如今他身陷囹圄,是最佳时机。
不知从何处飘来几朵乌云,将皎洁月光盖住,只留朦胧一个轮廓。
宴会草草收场。
霍砚深随霍宏山出门之后再没回来,桌上等了许久,直到饭菜凉透,孙相宜起身送客,又安抚众位夫人小姐,约定下次聚会时间。
送走众人,她心中不满,找到霍宏山。
“砚深是什么意思,她怪我给他相亲?”
孙相宜拍桌子,“他不相亲,难不成一直惦记那个死人,要孤独终老!”
霍宏山目光淡淡。
“你的好儿子如今是北城赫赫有名大情种,他要为明徽守身如玉。”
听这话,孙相宜不可置信回头,“怎么可能!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怎么不可能。”
霍老爷起身,在堂上踱步。
“他已经给我下了战书,在明徽这件事上,不死不休了。”
孙相宜心惊胆战,握紧手帕。
“我去劝他。”
她起身,被霍宏山叫住。
“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,他已经恨上了我们。按他的计划,先是明怀礼,下一个就该到我了。”
霍老爷冷哼一声,“不愧是我的好儿子,学了我九成九的本事。”
孙相宜慌了,六神无主。
“那现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现在,就看是儿子能斗过老子,还是老子能压倒儿子。”
霍宏山声音平淡,脸上杀意却一览无余。
“若最后他胜利,你我就成了砧板上待宰羔羊。若我胜利,尚且能留他一条命。”
孙相宜捂住胸口,大口喘息,“那之后,你我终归是老了。”
“不是还有个儿子么。”
他冷笑,“儿子,傀儡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