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。”霍宏山又道:“一周后,北城墓园,明徽的葬礼定在那儿,希望你准时出席。”
霍砚深没应声,离开书房。
月光顺门窗飘进屋内,霍宏山盯着摇晃的门板,表情凝固。
好一个病树前头万木春。
他能力再强悍,城府再深沉,终究敌不过岁月摧残。
如今他五十多岁,正值壮年,堪堪牵制霍砚深。
若他年龄再大些,霍氏那群见利忘义的董事,大会倒戈相向。
无需霍砚深动手,就能赢得众人支持。
再看眼前,许多董事股东已经蠢蠢欲动,只他尚能压制,不敢冒头而已。
难不成,当初他送走薛泯决定,是错的?
。。。。。。
第二天,明徽早早醒来。
这一夜,她终于没再做噩梦。
空气中花香弥漫,浸润她梦乡都带着甜蜜味道,满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昨夜她与蔺霜来不及收拾东西,只草草洗漱铺了床便睡下,今日一天都要收拾小院,任务重时间紧。
大概是处在市中老城区,昆城清晨极有烟火味。
一墙之隔,炒菜声、起床声、叫卖声,鸡飞狗跳。
从前住在大院时,也是这样热闹。
后来嫁进霍家搬到别墅,就再没有这般热闹景象。
她下床,鼻尖嗅到酒酿香味。
昆城也有吃酒酿传统,小巷紧凑,院落挨着院落,大概是邻居烹饪早餐。
明徽打哈欠出门,挤出泪珠,她揉揉眼。
“蔺霜——”
话音未落,明徽呆在原地。
客厅小桌上,摆满一桌子菜,都是她爱吃的口味。
明徽惊诧,心中有个念头冒出,又被压下。
鼻尖酒酿味愈加浓郁,经久不散。
小院厨房是单独房间,与两层楼隔开,在院落东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