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保镖终于忍不住,从吧台借了纸巾放到桌上。
明徽抽一张,小声道谢。
窗外夕阳终究落下了,浮在她轮廓的金边也消失,明徽终于止住泪。
她小心抚摸丝绒盒面,仔细捏着盒子,吧嗒一下打开磁吸开关。
里面,一块勋章静静躺在里面。
父母的命换来的。
明徽仔细端详,承载了父母性命与荣耀的功勋章,沉甸甸的,太刺眼,太烫手。
“走,回别墅。”
明徽垂眸,紧攥着口袋里的小盒子。
明怀礼果真奸诈。
他料到明徽不愿意出这钱,便用父母遗物激她。又料到明徽会怀疑,提前准备功勋章,既表明他话中真实性,又无形给明徽压力,迫使明徽同意。
真是明目张胆的阳谋。
推开门,门外寒风阵阵,她打个哆嗦,埋头向前走。
“不看路吗?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明徽身体一滞,偏头向旁边看。
迈巴赫后座车门大敞,霍砚深撑起小桌板批文件。他偏头看她,手指却依旧在键盘飞舞。
四方皆黑,唯有这一点亮起灯光。
明徽心头忽地酸涩,说不上来的感觉,空空的,又胀胀的。
她低下头钻进车里。
车内暖气驱散寒意,明徽手心渗出汗。
“见明怀礼了?”
“嗯。”
她嗓音沉闷,是哭过。
“哭了?”
霍砚深停下动作,偏头看她。
明徽摇头。
灯光昏暗,他依旧看清她眼边红痕。
“还骗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