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不虞气得快疯了:“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你!”
“下地狱去后悔吧。”桑晚眸色冰冷。
裴谨之一拍掌,离九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,将程不虞和柴珏捆了个严严实实。
他探了探程娘子的鼻息:“死了。”
程不虞怨毒地看向桑晚,眼眶猩红:“我明明见到你下了毒,他为何无事?”
桑晚浅浅一笑,似乎觉得他的问题问得很蠢: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我早已学会解毒了。”
程不虞气急,又转向裴谨之:“原来,你们早就密谋好了!”
裴谨之淡淡地摇头:“并无密谋。”
他看向桑晚,语气发沉:“为何不同我说他们给你喂了毒?”
桑晚鼻尖一酸,面上却依旧挂着笑:“我会解,不劳你担忧。”
“既选了史洛川,为何还要上这画舫?你是有心,还是无心,我看不懂。”
裴谨之黑眸微动,像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。
那日她明明答应了史洛川与他走的。
他以为……
“看不懂就对了。裴谨之,是你教我的。无心,即强。”桑晚强抑着酸涩,笑得淡然:“我这么强,自然是无心。”
裴谨之唇动了动,心绞碎成了渣。
桑晚垂下眼看向程不虞,眼里有恨:
“我爹死后,你收留了我进天生堂;我视你们为再生父母;可你们却利用我、杀我家人,逼我成为不忠不孝不义之人。程大夫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程不虞气得快闭过气去,奈何身体发僵,他连捶地都做不了。
柴珏被捆得像一只肉猪,尖着声叫嚣:
“桑晚,你帮他有什么好处?你以为他下得了这艘画舫?”
桑晚走到他的面前,踢了踢柴玉的肥脸:
“告诉我,我真正身份是谁?桑均为何收养我?说!”
柴珏还未来得及说话,突然,四周像是有巨大的风声袭来。
“趴下!”裴谨之扑向桑晚,抱着她连滚了好几下,将她护在身下。
雨点般的箭从四面射向画舫,一时间,画舫的墙板千疮百孔,柴珏肥胖的身躯插满了箭,像一头没了气息的刺猬。
“天玄门余孽听着!尔等危害四方、罪大恶极!今本将军奉命来此,将尔等缉拿归案,如有拒捕,格杀勿论!”是百里奚的声音。
桑晚心一沉,抬眸正好对上裴谨之的眼睛。
他星眸似煮沸的黑池,氤氲着热气,烫得她心慌意乱。
“走。”嗓音藏着愠怒。
桑晚咬唇,声音发闷:“我来是我的事。”
话音未落,裴谨之捏住了她的下巴,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两人在披风之下唇齿黏连,剧烈喘息。
“无心人,听话,跟离九走。”
桑晚摇了摇头,眼眶濡湿:“我的身份瞒不住的。”
桑均是她的养父,天玄门余孽是榜上钉钉的事实;裴谨之用她做冲喜娘子,浑身是嘴也撇不清干系了。
“晚晚,听话,他们的船过来了!快走。”
离九猫着身子过来:“大奶奶,快跟我走。”
“不。”桑晚心一横,捧着裴谨之的脸,啵地亲了一口:“你我两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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