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为情,我却之不恭;如是为义……桑姑娘,大可不必耽搁自己的前程,为我留下。”裴谨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步步紧逼。
桑晚慌了,水雾般的星眸直勾勾地看着他,艰难地舔唇,嗫嗫道:“你我……何来的情?”
“一夜之情你全忘了?”
“忘了。”她迎着裴谨之的眸,刀口锋利:“你不是也忘了吗。”
“我素来无心,你呢?”裴谨之眸色幽深,“你说真心独有一颗,不能分。此刻在我面前的,是有心人,还是无心人?”
他的大手力度握得很紧,手腕有些疼,桑晚意识到自己过去说过的话,在他心里成了烙印。当日她说过,史洛川捧着一颗真心对她,她自然要还他一颗真心。裴谨之就问过他,如果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也如此对你好,难道你也要将心分给另一个人。
“真心独有一颗,如何能分。我站在此处,你觉得我是有心,还是无心?”
“你既无心,又何必执着我有没有心?”她目光挑衅。
裴谨之眼圈微微红了红,松开了她的手腕,放声大笑。
桑晚揉了揉红了的手腕,心慌地想跑。
“回来。”裴谨之喊住了她:“除了赏月,你还想做什么?”
桑晚一怔,她着实没想过:“寻常人赏月,还会做什么?”
裴谨之望着她:“焚香挂画、品茗插花,拜月点灯,只要你想做,我都陪你。”
“带上承影剑吧。世子若是喝高兴了,来一段剑舞如何?”
桑晚眸光浮动,齿贝不经意地咬紧下唇,口脂唇色更艳了些。
“乐意之至。”裴谨之噙着笑,微微颔首。
“那就……”桑晚踟躇不前:“今夜见。”
裴谨之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:“今夜见。”
桑晚有些不自然:“你摸我头的样子,像是在摸疾风。”
“你不如它。”裴谨之哂笑,在发苦的一瞬间转身离去。
桑晚在风中凌乱:“喂?裴谨之,你骂我!”
疾风是狼,她不如疾风?
咋,人还不如狼啊?!
桑晚嘟囔了几句,回屋抓紧鼓捣东西去了。
云雀小心翼翼地闪进院子,低声道:“大奶奶,洛川先生已经上船了。额……”
“怎么了?有话就说,云雀。”桑晚见不得支支吾吾。
“奴婢好像看到蒲小姐也在船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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