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娶了旁人,而我父亲相中了裴佑。谁能知道,裴佑是这样的畜生,为了自己的功名爵位,将我送进了宫。
我与他本就没什么情谊,谨之托生在我腹中,是他命苦。
如今他与裴佑决裂,冠了郑姓,珩郎,若他中用,你就当他是一条猫儿、狗儿,让他为你守着门户,也算抚慰我爹在天之灵;
若他不中用,死,何尝不是他的造化。”
郑云岚痛哭流涕,难以自已。
“都过去了,岚儿。”
想起前尘往事,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。他跪在雨中求太后取消亲事,足足跪了一日一夜,却无法撼动最后的结果。
那时候先帝为了势力娶了前朝皇帝柴旻的妹妹定成公主,成了手握重兵的驸马;他则为了大业,与前朝内阁首辅海家结了亲。
从此,萧氏兄弟内有朝臣支持,外有重兵护拥,很快就夺了柴氏的江山,创立大夏万世基业。
郑云岚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。
使君有妇、罗敷有夫,裴家也是开国功臣,他只能远远看着她作为国公夫人出席酒宴,什么也做不了。
可没想到,有朝一日她出现在自己哥哥的身侧,成了先帝的宠妃、皇后。
他心头的朱砂痣,也是皇兄的白月光。
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欲望疯狂滋长,一发不可收拾:
大哥可以,凭什么他不行?
“岚儿,不要哭。你就是朕的命。
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错,不是你的错。
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一部分,朕已坐拥江山,难不成还护不住两个孩子?
你放心,朕都不会让他们死。”
朕,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。
没有了他们,你又是洁白的云,是我一个人的岚儿。
夏昭帝亲吻着郑云岚的泪痕,将她拥得更紧了些。
“阿珩,你不嫌我,已是我的福分。我万不敢奢求什么。
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同朝臣再起争执。我不要后位、不要什么名分;
哪怕粗茶淡饭、青灯古佛,只要余生能陪伴在你身侧,日夜相拥,再也不分开。”
郑云岚靠在夏昭帝的胸膛,低低地唤着他的小名。
这声声呢喃仿若世间最美妙的音乐,夏昭帝浑身燥热,年少的情谊充斥心房,暖了整个半生。那些无望的时日、那些血肉的抉择,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正面的回应。
一切都是值得的;一切都本该是他的。
不,一切本该是他与她共同拥有才对。
他们是年少的青梅与竹马,是葱郁的青山和纯洁的白云,是那绚烂的晚霞和温柔的渔舟,是彼此的宿命。
他俯身与郑云岚唇齿相缠,锦被翻滚如浪,体力似回到了少年,又狠又缠绵,像是要把过去的遗憾一一填满。
内侍们识趣地退出了寝殿,声浪动人,满室旖旎。
一场云雨过后,郑云岚浑身湿透,软成了一汪池;夏昭帝则披上了外袍,唤了内侍总管太监:
“去,同兵部的刘文栋说,务必给朕找回谨之,朕不许他死。”
“是。”内侍监领命而去。
卧榻上的郑云岚眼皮微动,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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