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娘子放下了脸:“这些年也教过你一些功夫,总不至于连个娇弱的千金小姐都敌不过?到底是真的不够机灵,还是无心为门主办事?”
桑晚眼神恳切:“程娘子,那县主随从十余人,众目睽睽之下,我不可能打她。”
“倒也有几分道理。”程娘子沉凝了片刻,又道,“难不成裴谨之贴身藏着?”
她饶有意味地盯着桑晚:
“你可曾同他上过榻?”
桑晚差点咬到舌头。
灵光一闪,她道:“他是断袖。”
为了她的自由,这帽子裴谨之必须戴。
程娘子差点岔了气:“你说什么?”
桑晚极其郑重:“他的随从叫离九,两人日夜黏在一处,连沐浴都是他一人伺候,旁的丫鬟根本无法近身。”
她看着程娘子,有些羞涩:
“您不是让我以美色诱之,这对他无效,我试过了。”
她撒了谎,她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做武器,更不会傻乎乎成为程娘子的手中刀。
程娘子有些不信:
“你真试过了?如何试的?”
“他……他那日头风发作,我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接近他,但是,他咬了我。”
桑晚扯下肩膀的衣服,露出了牙印:“您看!他还骂我死鱼烂虾,让我滚。”
程娘子看着她这张娇媚的脸,眉头布满了黑线:
“莫不是先前收集来的信息有误?他真有龙阳之癖?”
“程娘子,不然,您寻个男的再送进裴谨之的身旁?”
她瞧着程娘子的脸色,继续说道:
“您看看那个离九,八尺抠脚大汉,胡须虬髯,裴谨之的口味太重,您得寻些这样的极品,兴许他一高兴就带回裴府宠幸,兴许还能贴身查一查。”
“阿晚,你说得颇有些道理。”程娘子陷入了沉思。
桑晚抿了抿唇,壮起了胆子:“会不会是消息有误,没有诏书?”
“不可能。”程娘子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桑晚看了许久,像是在她的脸上寻找背叛的气息。
桑晚索性抬起头,迎着她的目光,二人对视了一番,程娘子叹了口气:
“罢了。今夜我再传消息回门主。”
“接下来该如何行事,请娘子示下。”桑晚垂首问道。
“昭云院中,可有密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