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在四目相对里,短暂的十几秒目光交汇,两个人明确了这一点。
毛利兰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,气氛上的不对,两个人之间也很不对,但摊牌这件事不该是现在,不能,要阻止,她给园子使了个眼神。
好到不能再好的两个女生之间的默契是不言而喻的,铃木园子明白好友想让自己转移话题。
她的眼睛飞快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,最后灵机一动指着桌子上那把小太刀喊道:“欸??这是什么?飞鸟你房间里以前有这种东西吗?”
早见飞鸟心里咯噔一下,他房间里的确没有这个,是刚才没时间放回内袋里然后摆在了架子上,不是没考虑搭配的问题,但和室配上小太刀也不突兀。
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将目光转向了那边,一开始扫过那里的时候,他们也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,毕竟这个房间他们都没来过。
但现在,工藤新一发现了其中的违和感。
太刀常放置在特定的安顿架上,以刀尖向上,刀柄向下,边锋向内的方法摆设。
这个安顿架没什么不对劲,不对劲的是刀的摆放,小太刀的刀柄必须向左摆设,一方面左面是刀的正面,另一方面则表现无威胁性,若刀柄向右的话,即表现可以用右手拔刀,随时出鞘伤人。
飞鸟是右撇子,这把小太刀也是朝右摆的,加上门板上新鲜的,锋利的磕碰痕迹,一切表明了一点,刚才这个房间里不仅有人,这两个人还动手了。
而且这个人现在没有走,不然飞鸟不会忘记把刀摆正,他这样放刀代表了这个人还会出来,甚至还有可能会动手。
飞鸟最不喜欢被动,他这样放刀是为了能够占据主动权,如此戒备的表现,证明了这个人要比飞鸟的身手好,还很危险。
房间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衣柜,那么这个躲在衣柜里的人究竟是谁?
工藤新一虽然在脑内分析了一连串,但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闪而已。
“啊,这个啊,我从本家收藏库里拿的,我不也学过一招半式嘛,就拿出来了。”
早见飞鸟心里有点不安,总觉得哪里好像没做好,但是现在又找不出来。
他说着将刀拿在手里,稍微出鞘几分,给另外三个人看了看。
工藤新一着重看了看刀口,平整如新,没有任何缺口,“果然是把好刀啊。”
“欸??怎么分辨的?”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地问着。
“啊,只是给人的感觉,没有证据。”工藤新一随口回了一句。
早见飞鸟笑了笑,“我也觉得挺好的,好像是以前那个大师亲手打造的,但是嘛,你们也知道,这种刀具不配上这么一个噱头哪里能卖出高价钱。”
“的确,次郎吉伯伯就经常被这种噱头骗,花大价钱买各种没什么用的东西回来。”铃木园子撇撇嘴,深有同感。
但是另外两位家里没这么大产业的幼驯染就不是那么能理解了。
几个人又开玩笑地调笑了几句。
越是平和,早见飞鸟越是觉得不对,刚才绝对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。
随后早见飞鸟又被本家的亲戚喊去灵堂,这才让早见飞鸟找到理由让他们三个人先回去。
铃木园子是和铃木家的长辈一起过来的,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个人便先行离开了。
走在路上,工藤新一摇摇头,“果然当初不该心软给飞鸟那份礼物啊。”
“你是指让怪盗基德扮成飞鸟的样子去上学,去给飞鸟做不在场证明这件事?”毛利兰幽幽补了一句。
“是啊,当初觉得他杀了他父亲,就能拉到我们这边了,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,飞鸟到底想站在哪一边呢,真好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