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若杀了她,我自会随她而去。
」她怒火中烧,忍不住嘲讽出声。
她最恨他这幅云淡风轻,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样子,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
「呵,你真以为你俩情比金坚?
你可知她现在何处?
」「你万万想不到,她会在亓霁府上罢?
说不定此时此刻,她正在他身下辗转承欢……」「闭嘴!」「哟,这就生气了?
」她笑了笑,用手轻轻拨弄着他的长发,一圈又一圈地绕着。
「放心,朕自会替你报仇雪恨,那女人如此待你,朕不会让她好过。
」「你以为,亓霁会让你把人带走?
」既在亓霁府上,他莫名松了口气。
小小挺着个大肚子,天牢不是她该待的地方。
亓霁愿意护着她就好,闾茱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她。
「那就连他一起杀!天下是朕的,他一个阉奴,也配和朕平起平坐!」「不妨告诉你,他亓霁活不了多长时间了,朕看到时候还有谁能护着那贱人!」「到时候,朕还会好心送她和姐姐们,还有那个老不死的,一家在天上团聚——」「至于你,朕不介意把你一辈子关在宫里。
」无论她怎么威胁,兰竺就像死了一样,不言不语。
越想越气,闾茱翻身下床,居高临下道,「朕的耐心是有限的,你好自为之。
」气急败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兰竺睁开了眼。
看来计划该开始了。
闾茱气的睡不着觉,一个人在亭子里借酒浇愁。
她不是没想过用药。
但倘若用药,岂非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。
更何况,兰竺如此心高气傲,上辈子甘愿留在皇宫,是因为爱她。
这辈子本就情薄,她已经用十香软筋散麻痹了他,再用强,她怕他有一天能在梦里杀了自己。
还是慢慢来吧,等那女人一死,她就不信感化不了人。
上辈子他会爱自己,这辈子也一样会爱上自己。
闾篮迩亲眼看见闾茱进了未央宫,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存,他险些冲进去将人夺出来。
他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他只能忍。
现在茱儿对那小子最是上心,他得避其锋芒,徐徐图之。
最终才能抱得美人归。
没想到,一刻钟后,闾茱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。
他大喜过望,觉得机不可失,悄悄跟着闾茱来了这亭子。
眼见她喝的已经神志不清,他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,夺过她手中的杯子。
「茱儿,你醉了,别喝了。
」在闾茱的余光中,只能瞥见一角白色的衣袍,她下意识将人认成了兰竺。
「兰竺,是你吗?
你终于肯回心转意了,我好开心!」他忍下心头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