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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闷哼,他又低声道:“缨缨。”
怀中的女子已经几近昏迷,嘴里还重复着?那句‘烧了吧,烧了吧’。
听到这?句话,贺重锦的心像是被狠狠撕扯着?。
他在马车上还想着?赏枫一事,为什么回来时变成了这?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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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将江缨手?腕的伤口包扎好,幸好她在割腕后?被贺重锦及时救下,否则失血加之产后?虚弱,怕是早已性?命难保。
回到贺相府后?,贺重锦将江缨放在榻上,并为其盖好被子,这?才后?知后?觉地感?受到后?背的伤痛。
他的官服被烧出?一个大?窟窿,而那烧伤也是甚是不轻,动作幅度大?就会有血渗透出?来。
贺重锦望着?榻上的江缨,手?覆盖在她的面颊上,眼眸竟湿润了一瞬。
太?久了,上一次哭的时候,他也不过是孩童,已经快忘记流泪的感?觉了。
正当青年转身,准备离开?之时,榻上的女子睁开?无波无澜的杏眸,对他的背影道:“你受伤了。”
贺重锦身形一顿。
“无妨。”他道,“缨缨,你答应过我的,别做傻事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江缨只说?了这?三个字,因为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决定。
她再也不会听江夫人的话,顺了她的意,从了她的心,永远也不会。
既然血缘无法改变,那么她就要把?江家付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,尽数摧毁。
三个时辰后?,江缨来到书房,刚巧御医提着?药箱离开?,走时还道了一声:“见过贺相夫人。”
“夫。。。。。。。贺重锦他怎么样?”
御医答:“回夫人,贺大?人只是皮外伤,不打紧。”
比起以往,江缨的声音竟冷漠了些许,她道:“知道了,多谢御医。”
书房中,贺重锦赤着?上半身,他正在为自己包扎,听到外面,江缨临时改变了称呼,瞳孔微微一震。
江缨推门进来,从贺重锦的手?中接过绷带:“我来吧。”
结果,这?绷带缠着?缠着?,她便被贺重锦拉进了怀中,他按耐不住欲望,手?覆在女子的后?腰上,轻轻一按。
她的面颊贴着?他的胸膛。
江缨承认,那一刻她的心中确实生出?了那么几分?不忍,只不过很快转瞬即逝。
“贺重锦……我们和离吧。”
“你说?什么?”
女子在他怀中抽涕着?,泪水染湿了衣衫:“我说?,我们和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