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不顺心,得不得意,这日子也得天天儿的熬。
周末了,本来可以喝茶喝雪碧喝咖啡,看书看电视看偶像,也可以洗鞋洗袜子洗上衣洗裤子,让忙活一周的五官也放纵一下。可这个周末,却是罪过。始作俑者是谁?alma小姐?常玟?徐俊?好似都有一点沾边,却也不是太确切。常玟尝试提一下,那是刺激alma小姐的一点小恶趣,可真正动心思的是徐俊。那这样计算,徐俊才是那个罪魁。
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,为了讨好他未来的老婆,还把她也牵扯进来。多无厘头啊,她常玟是知羞知耻的,三番两次跟他徐俊说,她要去图书馆,明面说是陶冶情操,暗里不就是好心好意给他们二人一个自由空间不是?你们二人关上门,该干啥就干啥,有第三者在场,你们做那些好像就有点那个啥了哦。万一弄出点动静,大家脸上都挂不住,人家alma小姐又是个娇娇怯怯的豪门闺秀,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儿来,到时候又得把那些有伤大雅的错误怪到她常玟头上,她于他们二人中间就是一个兜气包。
想想也怪没意思的,常玟忍不住自言自语说着,“反正那个alma也不是一两次的装模作样了。”
“你说alma装模作样?”
徐俊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,直把一|门心|思瞎想的常玟给唬了一跳,脑子一时间也跟果冻凝住了一样,“是啊,alma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。总裁不知道吗?”
“是你小心眼嫉妒人家吧?”徐俊一边擦脸一边不置可否道,“以alma的资本还需装?人家是选美拿过奖的。”
“是哦,总裁要的就是alma小姐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窈窕女子哦,家世好,样貌好,学历好,可是抢手的三好学生呢。”
“那你呢?你是不是三好?”
看他笑的阴沉,常玟也懒得看,垂着眼皮划着垫子上短短的绒毛,一圈一圈浅浅的泛着白,她算什么?一穷二白,清汤挂面。说好听了是清纯,往实处说,不就是一个土包子么?她可没少听旁人这样称呼。
常玟心生一丝小侥幸,虽然她的运气从来就没好过,自小到大,都是风里来雨里去一步一个脚印儿稳稳扎扎走出来的。可这一次,她是真的头疼,头疼面对那个假的跟红桃皇后一样的alma。
既然不能面对,那就逃避啊,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,这是慈爱老母传女不传男的真理儿。
常玟难得能琢磨出一个小法子,她觉得应该尝试一下,总不能让这二位高人一等的资本家牵着鼻子走,这一天的加班费她宁愿不赚。
赚钱有时候也可以讲个心情不是?这个理由堂皇冠冕。常玟感觉甚好,抬头看看窗外,今天天气也很好呢,正适合一个人的流荡,既然老天爷都支持,那更没有理由舍弃不用了,“总裁,不如我们去买菜吧?顺便接了alma小姐,也好表示一点诚意。”
徐俊不紧不慢盯了她看了一会儿,声色无波,“你很着急?”
“不是,主要是总裁得体现绅士风度,也好教alma小姐感觉到才是正事。有利于你们日后的发展。”常玟进一步提示,也借机洗清自己稍微过头热心的嫌疑。
“还要发展吗?已经这样了,还要怎样发展?”
总裁这算承认了?饭已煮熟?还是今天就有意思蒸还是煮?
常玟强强压住胸腔里的跳动,今天真是不宜留在这栋房子里,免得一不留神做了第三方证人。你说,这二位,虽说眼前状态极佳,都有近距离的索求了。这固然是好事,只是,万事不是还有万一嘛,万一,以后哪一天突然蹦出来一个条件更好,更顺眼的,管他哪一个死活要崩盘,你说,她常玟一个本不相关的外人算个啥?不就是一个活生生会说能道的证人吗?失恋的那一位要她站出来指证这二位的实质关系,她咋说?
为了不搅和到以后大有可能发生的官司里,不管了,今天死也要死着外头,她可不愿意沾染这房子里一会儿会被严重污染的空气。
常玟一本正经的瞄了一眼挂钟,九点半,她跳下沙发,“总裁,我换换衣服就走,别教alma小姐催你就不好看了。”
徐俊看了常玟蹦跳跟兔子一样的背影好一会子,脸色真的不大顺畅,不过常玟是没看到,常玟这个时候琢磨是无非就是逃离退避三舍。
“你不用出什么幺蛾子,我大约还是能猜出八九不离十的。”
你这是警告?常玟咧嘴笑了,“总裁,你好好看路吧,我这点心眼你还用猜吗?左不过就是见了猫就怕,小的都不如一个老鼠。”
“你在学别人?”徐俊若有所思,他有行法的时候,脸色总是这样冷峻,如远山,常玟最喜欢这个时候的徐俊,“其实,你不用刻意去东施效颦,你这样蛮好的。”
“我学人?”常玟眨巴着眼,脑子转了好几圈,也没个头绪,只能转头求救异于常人的徐俊,“我学谁了?”
“你今天不到一小时说了两次‘不如’,你说你学谁。”
“——”常玟无语,她奇怪的是,她今天真的不到一个小时说了两次‘不如’?这还真是有点邪门,自己跟她alma小姐没有一丁点的共同点,她才没心思去学她呢。学了她,那还不被人唾弃死?若搁了古代,指不定背后被人扎了多少小人儿呢。
“我对alma小姐一点好感都没有,绝对不会学她。”她理直气壮为自己辩护。
“言不由衷,可见你是不诚实的。”徐俊压根不信,毫不客气的对付。
“她就是一条蜥蜴,我才不喜那一种凉凉滑滑的冷血动物。”心气上来冲昏了头,也忘了她嘴里恨之入骨的蜥蜴是总裁目前不一般的朋友了。
还是一激就乱的脾气,不用三句话就露出了真心,徐俊忍住得意,继续诱|导,“蜥蜴?好像不是太妥切吧?你确定你是这样想的?”
“当然不是蜥蜴了,变色龙才是。不过,这我眼里,蜥蜴跟变色龙差不多吧,都是可怕的冷血动物。”
“那你干嘛不拿蛇来说?在我眼里,蛇是最可怕的动物,小时候,花园里的无花果树上盘了一条手臂粗的蛇,恰好就我一个人站在树底下,动也不敢都,喊也不敢喊,自那一次以后,我看动物世界,一看到蛇马上换台。”
常玟一听徐俊说起他小时候的故事,且是与她同病相怜,不禁就彻底失了防守,“可不是嘛,我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嘛,水蛇蜥蜴处处都是,房前屋后,树下草丛,哪儿都有它们的影儿。我只看一眼,身上就麻了,一动不能动。直到那蛇那蜥蜴溜远了,我才哇一声叫出来。”
徐俊笑的瞥了一眼常玟,这丫头也太好哄了,一句假话也能哄出她好长一段故事。可得好好看紧了,别再让人三句好话领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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