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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昱吃完饭,是帮着打下手收拾完桌子才肯走的。临走前,他站在玄关口探头悄悄瞄了眼他哥的后脖颈。
还好,没有标记,松了口气。
他不知道景天种不下标记。
“哥。”
“嗯?”白翌伸手掸着他衣服上的褶子,心不在焉道。
“记得戴套。”
“……??”
白昱前脚刚走,后脚客厅的灯便被人关上了。
饭桌上还剩下两只蜡烛的微光,白翌没能走动身子,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“干什么。”他不禁低头嗤笑。
“道歉啊。”景天缠着他的耳根,小声道:“两周了,发个消息都是不冷不热,真有那么生气。”
白翌转身推开他,看向桌上精心摆好的红酒和蛋糕,蓦地“嘁”道:“脑子长到下半身去了,抱着孩子呢,非要干那档子事儿,这会儿反倒还觉得是我脾气大,气得久,真是恶人先告状。”
景天拔开红酒木塞,往高脚杯里倒上半杯的酒,推就着他坐下。
白翌气呼呼地抱着胳膊,说:
“工作呢?”
“还不错。”
酒杯叮一声碰撞,余韵萦绕在幽静的房间,尚未饮酒,人已自醉。
景天望着白翌烛光下盈盈跃明的眼,诱人得像是日出的辉,他从黑暗里兀自徘徊,饥渴如大漠孤旅,终得见这一汪清泉,一抹日光,贪婪流淌在皮肤表面分寸,就像他不可控时发出的光,刺眼夺目,却不至于烫伤。
“学院都是群小孩子,虽然吵闹了些,但也应付得来,挺有意思。”
白翌抿下一口酒,看着只动了两口的蛋糕和瓶中几乎没怎么见下的红酒,又看了看景天眼中燃出的火,笑说:
“你啊,才刚开始就这样,有些犯规吧。”
火红的烛光可以掩盖本就肤色深的人脸上难抑的红,但遮不住他屁股后闪烁躁动的冷光。
“没事……先吃。”
景天局促地挪了挪身子,他把自己坐直,试图让椅子把那光芒闷在下头。
“这都控制不住,光道歉有什么用。”白翌忍不住摇起酒杯,刻意放慢速度似的撑脸笑道:“你们alpha总不会每天都是易感期吧。”
景天控制不住身上发出的光,但至少可以控制得住迫不及待将人扑倒的冲动。心想赶快喝吧,至少要这杯酒喝完——
白翌从座位上站起来,去拆他刚刚回家时抱上来的快递箱子。
景天早没了心思关心他要做什么,等白翌再回来,alpha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。
“哇……”白翌不禁笑道:“急成什么了。”
alpha没能应得上话,面前人透白的皮肤整个被烛火映成暖红,像是才刚被一切为二的石榴,闻起来清甜、诱人。
白翌没有再坐下。故作无奈地朝他伸出手:“那起来吧。”
这样直白的邀请无法拒绝,景天鬼使神差朝他递出手去,没等后腿站直,便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锁扣声响,腕间一凉——
哪儿来的手铐!
【作者有话说】
果然还得是亲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