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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薄枝便被极大的力道给拦腰端了起来,她挣扎了两下,奈何实力悬殊,眨眼便被镇压在大氅之下。
“裴怀瑾!”闷闷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从大氅下传来,“尼放开窝!”
她被他扛在了肩上,她腿被他的手臂牢牢固住,扑腾两下就扑通不动了。
薄枝本来还想做怪,却突然想到他方才说他的伤还没好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么一想,她心中那微弱的愧疚和怜悯便被激了出来,她作势要咬他的牙口本来已经张开,又默默收了回来。
裴怀瑾看薄枝不再捣怪,才抬脚扛着人离开了牢房。
出牢的路上,薄枝犹如死鱼躺尸,双手朝下,愣是生无可恋的一动不动。
路过刑部狱卒聚集的厅堂前时,裴怀瑾招来人拿了解开镣铐的钥匙,单手三两下给薄枝脚上的镣铐给解了,至于手上的铁链,是狱卒拿走的。
男人将镣铐往地上随手一丢,便将人带走了。
刑部牢外,萧景逸还未离开。
他不认为裴怀瑾能把人给带出来,毕竟裴怀瑾对薄枝有情,薄枝对裴怀瑾呢?
说不好是落花有情,流水无意。
正当此时,大门徐徐打开,萧景逸转身望过去。
只见洞黑漆漆的门里,出来一个人。
不,准确来说,是一个人外加一团死物。
萧景逸微微瞪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怀瑾就这么走出来。
“你、你。。。。。。”他指着裴怀瑾肩上的一坨。
萧景逸歪头,“这是?”
裴怀瑾看了眼萧景逸,点了点头,“借过。”
萧景逸侧身让路,眼睛一直看着那坨大氅。
从正面看不明显,待裴怀瑾走过他身边后,他才注意到身后大氅里面向下耷拉出的两只胳膊。
裴怀瑾他不会把人直接打晕带出来了吧?
大氅下的薄枝却在听到萧景逸的声音后沉默翻了个白眼。
毕竟眼下在她脑中,萧景逸和他们是一伙的。
裴怀瑾是骑马来的,所以他将薄枝放在了马上,自己才上马,将人搂在身前。
这次薄枝没有像被扛麻袋一般放上去,而是跨坐在马上,只是头依旧被大氅裹着。
裴怀瑾上马后,才帮她掀开。
两人是共乘一骑的模样。
“牢中太过阴寒,对你身体不好,况今日飘雪,以后会更冷,你若想置气,不如先回府?”
裴怀瑾看着薄枝的后脑,垂眼道。
薄枝听此才略微扭头朝他看,有时候想刀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的,眼下的她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