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,但现在你在我手里,云遮才是那个按耐不住的人,我们只需要等。但最近我不能陪在你身边,我们两个目标太大,必须分开。而且万一,我是说万一被发现,我也会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,你在这里是安全的。”
“这是哪里?”幼危想起酷酷的女医生,觉得云执鹰真有本事,能找到这种地方。
“那个女医生是我的一个朋友,在你走的这两年我才认识的,她曾经是国外一家医院修复科的医生,后来因为一些原因,辞职回国,创办了这间疗养院。她和我一样,都在帮助热像袁原那样的人。”
“袁原?”幼危又想起那个人了。
“他的情况还好,有些人的状况还好,不用劳烦罗医生,我可以送他们在正规医院接受治疗。但很多人,他们有些是因为时间太久,有的是因为出现其它问题,普通医院无法治疗,罗医生致力于帮助这些人。”
罗心欣医生今年才三十三岁,但已经有超过十年的临床经验,履历丰富,她辞职时曾经遭到来到院方极大的阻力,因为几乎是她一个人撑起整家医院的修复科,但她必须走,同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不得不接受不再当医生这类的不合理条款。
她十三岁时,大他两岁的哥哥在放学的路上失踪了。
她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,母亲是家庭主妇,当天母亲是准备去学校接哥哥,但因为做头发晚了十分钟,就是这十分钟,让她失去了孩子。母亲后悔万分,认为都是自己的错,后来换上抑郁症自杀身亡。
五年前,罗心欣二十八岁,她刚做完一台手术,警察告诉她,失踪的哥哥找到了,流浪在街头,已经疯了。是一个民间医护志愿者在活动中找到他,并带他去警局留了DNA信息。
找到哥哥时,哥哥身上全是疤痕,尤其是后背,大多数都是被利器挖掉的,还有被手指生生抠掉的,可怕异常,就算是见过了各种皮肤损害的罗心欣都不敢相信,哥哥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皮肤呢?做梦都在扒掉它。
罗心欣接回哥哥,全心全意地治疗和治疗,发现造成哥哥皮肤伤口的原因是哥哥自己。而就算包扎治疗,他也会趁人不被抠掉。后来只能采取强制措施,但也因此,罗心欣发现哥哥后背极少的完好皮肤上的花纹。
她开始调查,最终发现云遮艺术作品的冰山一角。
但她能力卑微,后来哥哥的身体好了一些,她才在三年前想办法辞职回了国,办了这家疗养院,一边继续照顾哥哥,一边赚点生活费。
幼危只觉得毛骨悚然,他知道人中,除了袁原,只有位曾经红极一时现在已经找不到行踪的女星,他知道下场很惨,但他从没想到……
他永远都在低估人性,他把云遮想得太好,把云执鹰想得太坏。
“抱歉。”云执鹰又在道歉了。
“云执鹰。”
“嗯?”
幼危说:“你不要再道歉了,你有什么错呢?从一开始,你就没做错过,不要再为别人的错买单了。你看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,不是吗。但你要答应我,不许再瞒着我了。”
“好吧,我知道你是哪里做错了,就是你不该瞒着我。你说这样是保护我,为我好,但你知道,我不是需要保护的人,我可以跟你一起报仇。我不需要你带我离开,因为我们可以一起走,不是谁带着谁的关系,你懂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