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明承颤抖的声音。
江景寒脸色如冰,眼看就要开口骂人,我急忙拉住他胳膊,面露乞求。
我慌了,我向来不大在意脸面,可是这种情形,我做不到啊。
外面站着的,是岳国皇帝,我名义上的儿子。
一幕之隔,太后里间与人苟且。
传出去,皇室和傅家又该如何立足?
万幸,江景寒没出声。
「皇,皇上,哀家身体不适,你先退下吧。」
我声音里带着慌乱,心里祈求江明承快点离开,大家留点最后的体面。
安静的寝宫弥漫着不安,我咬着手指不让声音溢出。
「好。儿子告退。母后保重。」
江明承一句一顿,声音仿若幽魂,脚步却沉重。
我望着窗外,日头渐渐西移。
江景寒餮足,捡起衣裳穿上。我裹在被子里,整理好情绪。
「摄政王可还满意哀家的侍奉?」
江景寒俯视着我,笑了。
「侍奉?你管这个叫侍奉,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水平。」
「一回生二回熟。在你这处练好了,以后伺候别人,我的水平肯定不会差。」
我笑意盈盈。
「你敢?」
江景寒猛然掐住我脖子,力度比方才大得多。
「没什么不敢。」我直直盯着他的双眸,「哀家不做亏本的买卖。早上要的两个官职,给我。」
江景寒眼里怒火更盛,冷笑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他走了,王嬷嬷和春兰立刻进来。
「小姐,你……他……」
王嬷嬷语无伦次,春兰未经人事,看着满床狼藉,吓得说不出话。
我知道嬷嬷想说什么。
「他没留东西在里面,我没事。」
王嬷嬷放心了。避子汤性寒伤身,她不想我喝。
其实我压根不在意伤身与否,左右我这一生又不可能生孩子。
我乏得厉害,让春兰她们准备些热水,自个儿先躺下睡会儿。
入夜用膳,江明承来了。
「给母后请安。」
江明承声音闷闷的,没有往日的活泼开朗。
「皇上既然来了,就陪哀家用膳吧。」
江明承坐下,屏退了下人们。
我们心不在焉,空搅着自己碗里的羹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