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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。”贺清淡淡行礼,脸上并无太多情绪。
“贺清,”肃王看着她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不过也只是一瞬间,“好名字,早闻贺家女才貌兼容,今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王爷谬赞。”贺谦道,“你先出去。”
贺清行了礼便带上门出去了,仿佛这一面只是简单的巧合。
“这次,贺相功不可没。”
虽说被一小太监先戳破了真相,但陈钰这太子之位终是被废了,现在京城人心惶惶,向肃王府拜贴的人也越来越多了。
“只是这贺清与那裴家大公子似是旧识,本王还是担心……”肃王意味不明道。
“王爷说笑了,且不说那裴玕早与裴家断了联系、远在边疆,便是在京中,我那孙女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。”
“那便好,左相办事,还是比本王这莽夫周全。”
“只还有一事。”贺谦面露难色,“今早探子来报,裴知意似是有喜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肃王脸色骤变。
当下,他容不下一丝变故。
——
“就吃这个?”裴知意随意搅了搅那比她还清白的菜汤——还是凭那浅淡的青色而得名的。
陈钰安抚着,“望母亲暂且委屈下。”
她们母女俩被发配到宫中一废弃多年的殿内,初进来时,陈钰还庆幸元丰帝妃子不多,便是废弃多年的殿室,也不算差。
可没想到,餐食如此寡淡无味。
“那只老狐貍,故意的吧。”裴知意看着不远处的鸾凤殿,讥讽道。
陈钰猜不透元丰帝的心思,但这离鸾凤殿着实是太近了,景遇却又大不相同。
两人正说话,突然响起细细的敲门声。
“何人?”
“娘娘,是我。”
哦,熟悉的声音,裴知意眼里升起戏谑,朝陈钰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陈钰何其熟悉,无奈轻笑点头。
果然,裴知意开始玩了。
“疼,好疼。”
“娘娘,你怎么了?”门外的人听着屋内隐忍的声音,直接推门而入。
不过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,眼底闪过一丝可惜,不过片刻,“娘娘,你还好吗?”
裴知意大口呼了口气,似是缓过来后才道:“没事,不知为何,这孩子就是太闹腾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翠玲安慰道,又瞥了瞥桌上那碗剩了大半的汤,“奴婢知道殿下和娘娘吃不惯。”说着把身后的食盒打开,食物的香味瞬间涌出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陈钰道。
待人走后,裴知意有些可怜地望着桌上的美味,唉,真想吃呀!
“母后想吃便吃吧。”陈钰看她一脸馋样,也不忍心。
“?”裴知意不可置信地望向她。
你想谋害亲娘?明知翠玲是贺家的人。
“表兄给你的保胎药有百毒不侵的功效。”陈钰无奈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