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看着也没什么不好的,要不是昨日大夫来诊脉,她都不知,芸卿身子这么弱。
现在她都还记得昨日大夫满脸严肃,什么体寒,伤了根本……
芸卿也不知道怎么说,垂了垂眼眸。
郑若也不在意,还立志道:“我以后一定给你养好。”说完,小心地把床边的水喂了她点。
“嗯。”芸卿听到,扬起了笑,乖巧地接受郑若的照料。
享受照料的时候也没忘了正事。
“对了,薛立怎么样了?”
“听下人说,烧已经退了,还在休息。”郑若漫不经心回道。她一直守着芸卿,薛立那边是让下人看着的,想了想又添了句,“毕竟是刀伤。”
郑若喂完水,也没再待着,她知道,芸卿需要休息。
在寂静中芸卿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,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。
正准备叫人点灯,屏风外的待女先听到她的动静上前点了灯。
点完灯后还说:“小姐,薛公子想见见你,他一直在门外。”
“快让他进来。”
说完,起身靠在床头还咳了几声。
看见薛立,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,发觉他脸色好了许多,心也放了下来。
薛立先客气地道了谢,很正经的那种让芸卿都有些不自在。
薛立可能也意识到这一点,忍不住笑了,还扯到了伤口,“嘶~”
“没事吧。”
“小伤。”
“我今日就走了,特来道别的。”
“怎么这么快就走了,不先把伤养好?”
在他们心里,芸卿算是自家人,薛立也没有隐瞒,“我手上有份重要名单,需要尽快交到太子和裴琅手中。”伤虽看着严重,但对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来说,不是件大事。
既然都说是很重要的事,芸卿也没再劝,只问道:“可需要些人手或钱财。”
看薛立的伤势,这一路怕也是凶多吉少。
既然芸卿开了口,薛立也没客气,借了些银子,但他是懂感恩的,“芸卿,你有没有什么给裴琅带的话或信,我可以带到。”
这一问,提到那个久违的人,芸卿心跳倒是漏了一拍,说实话,他们夫妻俩自从从通州分别后,默契地没有通过任何信,也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……
芸卿望着他笑了笑,“不用,我会亲自给他的。”她的眼里仿佛又浮现那人温柔的笑。
薛立心领神会,笑了笑,就准备告辞了。
芸卿突然想到了什么,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,“对了,把这个也带给他们吧。”
薛立上前接过,看到上面的东西,震惊地问道:“这是?”
“肃王结党的证据和贪官银的名单。”
“好巧,我手上是他叛国的证据。”
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。
——
“叶颜,外面冷。”吴亮担忧地看着在屋门口站着的人。
她一头白发,披着白色的大氅,仿佛与满院的雪融为了一体。
这里时一个偏辟的小镇,隐于世,两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,看了落叶,也看了初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