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酌抿了抿唇,没急着离开,只先将门锁上,晃了一下手里的盒子,在窗边借着光打量几眼,发现开关处上了锁。
盒体辨不出材质,光洁透亮,像是某种装饰品锻造,实际上却坚不可摧,根本不可能用其他方式打开。
“算了。”
暂时没法处理,郁酌微微扬眉,只能搁置,把它随身带着,回去再做打算。
门外悄无声息,此时他的视线适应了黑暗,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一点点淌进来,把空无一物的房间切割成截然不同的两部分。
郁酌站在明暗交界处,肩侧也沾染上冰凉的月光,皮肤冷白,不动声色地思索几秒,确定声响停歇,正要去找段煊,突然,另一阵微不可察的声音传进耳中,他脚步倏地顿住,神色变了变。
有人。
声息稍停,只寂静一瞬,很快,门边似乎是开锁的金属碰撞声,突兀地一撞,年久生锈的老式门锁应声断裂,落在地面上。
门开了。
是——
郁酌心底沉了沉,下意识后退一步,目光紧盯着来人熟悉的面孔。
对方也不说话,表情看着极为温和,眼神却闪过一丝暗色,神情不变地在原地站定。
是郁还峥。
双方都静默着,僵持之下,郁酌视线微抬,睫毛在眼下覆盖阴影,终于开口:“你来这里,有什么目的?”
郁还峥笑:“你说,我能有什么目的呢?”
他身上穿着整齐的正装,即使在这样的荒废矮楼里,仍然显得一丝不茍,面带笑意地站在门口看着郁酌,“东西被你找到了,是吗?”
说完,他没等郁酌的回答,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盒子上,随即了然。
“我不会把它给你。”郁酌垂了垂眼,明白了他的意图,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几分,警惕地出声。
以前和郁还峥发生冲突时,郁酌总是服软示弱,笑着说软话,含糊地把事情带过,话语却是亲近的。
然而此时他却声音冷淡,言辞间也不再带有情绪,冷眼看着对方。
郁还峥却丝毫不恼,微笑着,突然转移了话题,莫名问道:“你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郁酌一怔。
虽然这样问,他思绪未停,也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想起许多事情。
……
就像郁酌曾经怀疑过的,为什么同样是注射药剂,谢衷却和他有不一样的反应,准确说来,是他受到的影响较小,虽说也不算轻松,但的确更加和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