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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渡缘笑眯眯的:“是这样吧,夫人?”
洛起司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,渐渐清晰起来,成了一个明确的“不”字。
沈渡缘啧了一声:“可这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呢?毕竟只要等他醒了,指认夫人,到时候就算我不情愿,也得请你离开了。”
洛起司呆呆的,眼底渗出一点泪光。
他被逼到墙角了,无处可退,不得不向着最大的迫害者求饶,无论是声音还是姿态,都放低至最柔软。
“我没杀过人。。。。。。”洛起司嗫嚅道,“我做不到的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渡缘若有所思。
洛起司以为求饶奏效,流露出更加可怜的表情。
沈渡缘盯了他很久。
然后起身。
他本来就高,算不上魁梧,但宽肩阔背都极具压迫感,站到洛起司身后时,他的影子几乎可以将坐着的人淹没。
他按着椅背,凑到洛起司耳边:“我教你。”
更多的寒意涌上后背,洛起司来不及有任何反应,右手就被捉住了。
冰冷坚硬的枪械塞进手中,然后是沈渡缘的双手,覆在他手上。
沈渡缘就像一个非常热心的教练,或是教导孩子的老师,将洛起司每一根手指放到正确的位置,并用自己的双手拢在两旁,以确保对方不会犯错。
被教导的人已经在发抖了。
洛起司牙关格格打颤,挤出虚弱的气声:“不——”
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巨响,紧接着鲜血飞溅,落在他脸上。
沈渡缘柔声笑道:“这不是做得很好吗?”
足足过了十几秒,洛起司才能做出反应。
他猛然推开沈渡缘,冲出惩戒厅,趴在花坛边上干呕。
沈渡缘不紧不慢地跟过去,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,等对方反应减轻了点,才缓声说:“怎么,受不了?”
洛起司迟钝地抬起头,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沈渡缘也愣了一下。
对方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珠,似乎受到了过大的刺激,他双眼失焦。
栀子花被强行摁进水里的话,也像这么白吧?
沈渡缘毫无边际地想着,又接着说下去:“如果要留下来,这是基本功,你该谢我。”
洛起司没有回答,连仇恨或恐惧的情绪都没有。
他只是身子晃了晃,整个人就软倒下去。
沈渡缘眉心一跳,等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。
第一感受就是,怎么这么轻?
然后他才想起,每天吃饭都是在一起,每次洛起司脸上不是屈辱就是厌烦,好像从没有过什么好心情,自然连饭菜都没有好好地吃过几口。
只不过,沈渡缘从来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。
想到这一点以后,他仅仅是很轻微地抱歉了一下,就低下头,去闻洛起司身上淡淡的香气。
那股背德的气味又变浓了,又甜又腻,小勾子似的勾得人心尖发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