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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绝世的艺术品,没有谁比他更漂亮。
可还没等重尘缨心满意足,那个人便从眼前忽然消失不见了。一抬头,宴玦已经站在了自己正前方。
手上的冥麟长枪直直指向自己,脸上甚至还沾着鲜艳的血。
“在你离开之前,我会先亲手杀了你。”
重尘缨猛地从梦中惊坐起,掀开被子看过去,底下果然一片狼藉。他偏过头,发觉宴玦还睡着。
人都在旁边了还做这种梦。。。。。。
想吃吃不着。
他呼了口气,静悄悄地下了床,去到里间换衣服。
宴玦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到旁边,却什么也没摸到。他慢吞吞地睁开眼,某个人却又把脸颊送了上来。
他半眯着惺忪的眼睛,低低问道:“干什么去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干这个。。。。。。”重尘缨猛地把宴玦翻了个面,腰提起来,并拢了腿。
他紧压在宴玦身后,吐出来的气几乎要烫伤耳廓上的皮肤。
宴玦刚刚睡醒,什么力气也使不上,脸颊贴近枕头的瞬间,心跳还在激烈发抖。
“可你不让,”
“你不准。。。。。。”
重尘缨挤着他,像是头发怒的狮子,卷毛都沾了汗,不怎么舒服地糊在了两人脸上。
宴玦动不了,也没力气动,听着他的控诉,只哽了哽喉咙,指尖嵌进被褥里,把这风波都担了下来。
忽然间,他发觉自己的咽喉被扼住了。
空气被阻断,让本就浑浊的脑子再度放空,几乎失了神,一片白光。
飘渺,无实处,如在云端。
床上已经不能再躺了,于是上半身就被托了起来,栽倒在重尘缨胸前,重重地吐气。
不得不承认,就算只是这样的假把式,这个疯子也真的很会。
又或者,自己喜欢被这样。
不必再费尽心神伪装虚假的自我,只是放空,纯粹的放空,极致的自由,什么都不用理会,什么都不用担心。
交给他就好。
宴玦眨了眨眼睛,转身搂住重尘缨的脖子,得了一个安慰般轻轻的吻。
“宴宴。。。。。。”重尘缨嗅他的发丝,声音很哑,“为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都到了这种地步,为什么不让我进去?”
宴玦仰起脸,又把他的下巴掰下来,让他直视着自己,喉咙还有些发涩:“我说让我来,你愿意吗?”
重尘缨瞳孔一暗,果断摇头。
宴玦一定神,接着又道:“这已经我最大的让步了。”
重尘缨吸了口气,接着便没什么所谓地笑了起来:“没关系,只要是你,怎么样都好。”
他把宴玦搂紧,唇边的笑依然没放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