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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那两个字,重尘缨忽得就站了起来。
气压在转瞬间变沉变重。
他敛着眼睛,眉头紧在一起,直勾勾地盯着何浊,语气发沉:“他去芙蓉楼了?他不是在玄甲卫吗?”
语速飞快,接连发问。
何浊有些得逞地耸耸肩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:“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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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都街角异常热闹,勾结妖族的叛徒被揪了出来,域河封印即将重塑成功,百姓对未来的盼头几乎溢于言表。
皇后娘娘为扬人族威严,也是为了震慑妖族,特地在今晚开设宴席,平日里怕死的达官贵人都罕见出了门,毕竟不仅有玄甲卫,在京的武将官员、禁军守备亦皆奉命镇守。
恰逢青溪生辰,作为芙蓉楼曾经的常客,自当首要邀请宴玦。
“将军对这个人还真是上心。。。。。。”青溪托着腮支在桌案上,语气里刻意夹了点失落,“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一趟芙蓉楼就是为了请奴家帮忙。。。。。。帮你哄他?”
宴玦低着视线没接话,捻着酒杯,看盏中剔透的液面左右晃动。
青溪也不在乎他开不开口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不过听你对他的描述,他要是真找来了,你俩不会打起来吧?”
宴玦微微一顿,故意点了点头:“有可能。”
闻言,青溪一拍桌子,十分激动地站了起来,接着又似乎顾念着形象,勉强压低了语气:“那可不行,你俩打你俩的,可不能波及到奴家,奴家还得靠脸吃饭的!”
宴玦扬起视线,唇边竟隐隐藏了几分懒懒的笑:“我在这你怕什么。”
有了他的保证,青溪顿时松了口气,她没急着坐下,而是给宴玦的酒杯里添了盏酒:“不过将军发现没有,你现在可比以往好说话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连笑起来都自然多了。”
宴玦蓦然一顿,眼睛再次压下来,思绪也跟着飘远:他一向擅长剖析自我。
为什么最近的感情会变得自然又丰沛,因为重尘缨,因为心魔。
仅仅只有喜欢太过单薄,他在这个人身上体会到了太多浓烈的情绪,好奇如针芒、愤怒似炬火、心疼同刃剜。。。。。。
宴玦一直都清楚,自己的心魔是因为重尘缨而诞生的,让他有了更真切的情感触知,有了更像活人的七情八苦,附带着难以看清的代价和后果。
他忽然意识到就算不帮白阎罗这个忙,下半辈子也别想跟重尘缨撇清关系。
青溪见宴玦出了神,便轻着步子走到身后,轻细了嗓子:“那他若是今晚不来,将军要留下来吗?”
她弯下腰,两条胳膊往前宴玦跟前搭,想要从后环住他的脖颈。
“不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外人的靠近让宴玦眉头微皱,他偏了偏头,正打算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“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