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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怀清的信念极为坚定,借别人的一片屋檐不如自己手中的一把伞,她要做自己的主人,何家要有自卫的能力,子琰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。
何家招募勇士的通知发出去,很多人蜂拥而至报名。乱世之中,想获得一分稳定的工作不容易,而何家待家丁和下人极好,一般是一人进入何家做工,全家的生活都不用担心,甚至是家里有人生病,何家也会派人帮忙免费医治。
一周之内,何家已经招募了一万余人,有的是原来就在砂厂做工的,有的是新招募的,趁此机会想进入砂厂的青壮年。
一些原来灵山剑门的弟子听说清夫人在招募勇士,也赶来投奔,怀清经过测试后让他们留了下来,由他们专门训练兵士。
怀清招募勇士的动静惊动了巴郡郡首,郡守带了人马上门查看,二公子何子辰支持怀清豢养私人军队,正在查看操练的士兵,郡守直接带人抓了何子辰,然后带着他得意洋洋来到何府。
怀清并不畏惧,她现在有一万多私人军队,有足够的底气和郡守抗衡,即使郡首想控制何家,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实力。
国破家亡
郡守带着人来到何家,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要见怀清,要来兴师问罪,怀清并不急于见他,而是让婢女端上了今年新出的云雾茶,又送上了最好的辰砂,借口怀清在砂矿巡视,未在何府,不得相见。
郡守本来气势汹汹而来,想要杀杀何家的锐气,想不到怀清避而不见,又以礼相待,郡守只觉得一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无处用力,气势先泄了一半。
听说怀清在砂矿巡视,郡守不想再等,就要求去砂矿查看,他一向觊觎何家的丹砂产业,想要分一抔羹,只是找不到机会,如今他抓了何子辰,自觉得已经握住了何家的把柄。
管家何福连忙备车将人送往砂矿,砂矿在山上,随着车子不断颠簸,郡守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巴郡山高林密,野兽出没,自己带的这些人即使全部葬身在这山林里,也不一定有人敢追究。
郡守想到尚且关押在牢中的何子辰,心里稍安了些,何家一向遵纪守法,清夫人一皆女流应该没有与官府作对的勇气。
终于快到了山顶,郡守抬头,看到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的怀清,山风吹起她的衣裙,衣袂飘飘,颇似下凡的神女。
事实上,怀清以高超的医术在巴郡有着极高的声望,巴郡人民皆称她为神女。
怀清看着脚底下站着的郡守,一侧唇角微微抬起,轻嗤一声,看来她和子琰平时太过仁善,这样的小丑都敢来找何家的麻烦了。
郡守被人搀扶着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山上爬,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,站在怀清的对面直喘气。怀清看他累得快要趴下,本着体恤老人的态度让下人给他拿了个凳子坐下。
怀清淡然一笑,“大人觉得这山上风景如何?”
郡守喘了一会儿,这才抬头看山上的风景,
山间云雾缭绕如纱,蒸腾翻涌,时而如卷起千堆雪,时而又如汹涌的波涛,掠过水边,卷上山尖,幻化万千,着实是美,可这上山之路也太累人了。
此时郡守之意并不在这山间奇景,而是这砂矿之后巨额的财富,于是笑道:“清夫人好雅兴,在这山间看美景,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这何家二公子在受牢狱之灾?”
怀清也不再拐弯抹角,“我自然知道子辰被郡守抓了,郡守打算定他何罪?”
“组织私人武装,意图谋反!当然最终的定罪还要看清夫人怎么做?!”
怀清看向郡守那贪婪丑恶的嘴脸,冷笑道:“郡守罗织的好大一项罪名,我何家接不起!郡守大概不知道我夫君被人所害,成了为活死人,请问郡守,上任五年以来从何家拿走了多少银两,够你一生衣食无忧了吧!再敢问郡守,我夫君遇难时,郡守何在,可有想办法营救我夫君?!”
郡守不敢答,他的确听说何子琰出事了,所以才敢打砂矿的主意,想不到他的夫人也是个强势的主儿。
“郡守再看,这巴郡的山上有多少人,他们都是为我何家做工的人,这山下又有多少人,同样是为我何家做工的人,巴郡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为我何家工作,几乎每家都
依靠我何家的产业生活,郡守想陷害我何家,也要问问巴郡的人民同不同意!”
怀清喝着茶,语气平淡,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,郡守却冷汗直冒,怀清说得的确是事实。
“官逼民反,民若反了,郡守不妨想想大王该如何处置你,当然了郡守能不能离开巴郡还是两说。”
郡守喝茶的手开始颤抖,他想到官兵之中,很多家人也都在何家做工,巴郡的人深受何家恩惠,更对怀清奉若神明,若是自己真对何家下手,岂不是自寻死路?!
他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,赔上笑脸,讪讪道:“清夫人教训的是,二公子去郡守府做客,我马上派人把他送回何家。”
怀清示意下人斟茶,“郡守辛苦了,待下了山,我让人送上今年新出的茶新做的药酒。”
郡守连声道谢,在随从搀扶下,灰溜溜滚下了山,让人护送何子辰回家,再也不敢对何家招募私人军队的事说三道四。
怀清招募私人军队进行得很顺利,她制定了相应的规章制度约束他们,告诉他们,既要保护何家的利益,也要保护巴郡的百姓,让巴郡的百姓可以安心在矿上干活。
定国和楚国的战争打得十分惨烈,定国有六十万军队,个个骁勇善战,定王亲自督战,势必要攻下楚国,石泉和石涟无法速战速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