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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大公子看在眼里,他本是想单独跟出来求神女先去救自己的母亲,却不料看到了这一幕。
对于艳儿之情,他不是没有察觉,只是他的心已经在怀清身上,眼中又如何能容下其他女子?!看到神女果然能知道未来之事,便也想前去问情。
怀清在前方隐隐感觉后方有人紧紧追随,便故意停了脚步,大公子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。
“大公子跟随在下,有何事?”语气已不似先前冷淡,隐隐之中怀清已感觉她对大公子有所误会。
“我见神女通晓未来之事,所以特意想请教神女一件事。”
“哦,公子所问也是情事?”
“八年前我曾在阳城巧遇一女子,自此便倾慕不已,四年前我有缘再见,却不知为何原因她不辞而别。四年来我处处找寻,终于知道她正在灵山学艺,我想问神女我和她是否还有缘?”
“我能力浅薄,公子的事恕我无法知晓!”怀清知道他所说的女子正是自己,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忧虑。
欣慰的是他对自己的感情始终如一,忧虑的是想不到那么早就喜欢上自己,并且将一段无望的感情坚持四年之久。
而自己心中所想并不是儿女之情,而是自己的任务和作为灵山神女的责任和义务。这样想来,倒是自己薄情,辜负了大公子一片深情,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。
大公子听怀清如此说,心中虽不悦,却也不能够再勉强。只好转换了话题,道:“既如此便罢了,我想明日请神女为我母亲诊病,不知神女能否同意?”
“诊病要紧,公子带路,我们现在就同去夫人的住处吧。”
“在下先谢过姑娘!”
两人同去大夫人养病的院子,院中一片死寂,偶尔听到几声夜猫的悲啼,令人更觉毛骨悚然。
走进院子,靠近房门,但听到低低的啜泣之声,那声音绝望、隐忍、压抑,只听得人心碎。
大公子听到哭声,害怕母亲发生了不测,使劲叩门道:“春燕,发生了什么事?”
门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,传来了春燕极力抑制哭腔的声音,“大公子,夫人突然昏过去了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你快打开门,我要去看看母亲!”大公子焦急地叫道。
“不行,夫人说过你绝对不能进房间,你难道要让夫人生气吗?”
大公子使劲拍着门道:”春燕,快开门,灵山的神女来为母亲诊病,母亲有救了!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大公子正要跨进去,却被怀清拦在了门外,道:“夫人所得是疫病,公子进去很可能被感染,并且还会影响我诊病,公子还是在外面等候,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时请人帮忙。”
大公子想到母亲若是醒来看到自己在面前,肯定又要担心生气,只好等在了屋外。
怀清进到房间,在昏黄的灯光下再次见到了大夫人,此时的她已经瘦到皮包骨头,头发凌乱,面色晦暗,显得更加苍老憔悴,俨然一个将死之人。
清用手探她颈前血管,仍有微弱的波动。连忙取出灵山特有的回魂丹,先护住她的心脉,再以真气打通她血流瘀滞之处,使她的脸面稍有血色。
一会儿,大夫人睁开了眼睛,她缓了口气,看着面前以纱蒙面的紫衣女子,以微弱的声音,道:“是你救了我?你是谁,为什么在你身上我会感觉到她的气息?”
怀清不知道大夫人口中的“她”究竟是谁,看到她面色好转,舒了一口气,道:“大夫人,如今我暂时帮你抑制住病情的进展,并且短时间内也会减轻你的痛苦,但是疫病的根源及解药我尚未找到,你还要忍耐几日。”
说完,便交代春燕道:“春燕姑娘,这儿有几粒丹药,每日服用两粒,可是暂时控制病情,若夫人病情加重,立即请人通知我。这几日,我必须要找到解救疫情的解药。”说完,便要离开。
却见大夫人挣扎着坐起来道:“你是……你是怀清?”
怀清见她居然认得自己,便取下面纱,道:“不错,我是怀清,如今我已是灵山神女,夫人的病交给我大可放心,至于我和大公子之间,如夫人所愿,我们已是路人。夫人不必再担心,只要安心养病即可。”
夫人呵呵冷笑几声,道:“春燕你先到偏房,我有话和神女说。”
金顶龙牙草
待春燕离开后,夫人抬起头,目光中满是寒意,“我早已经猜到了结果,不管有没有我的介入,你和琰儿之间都终归不可能。你是前朝公主,身负亡国之恨,毁家之仇,又怎么会嫁作商人妇,平凡度日?”
怀清望向面前这个面容枯槁的老妇人,若有所思,沉默了一会儿道:“我和父亲被囚禁四年,四年来大公子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而让我感激的人,曾经有那么一刻,我也有过心动。只是,你终究打碎了我的这个梦,如今我在灵山学艺,自然有了新的责任和义务,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再影响了大公子的前程。”
“是,你早已解脱,而琰儿却仍停留在四年前,四年,他一直在等你。解铃还需系铃人,我求你,求你让他彻底摆脱你的阴影,过上正常的日子!”
“好,我答应你!”怀清舒了一口气,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。
大公子尚等在门外,二公子同着石泉也找到了这里。见不到怀清,石泉不觉心中焦急,问道: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,我师妹呢?”
“神女在房内替我母亲诊治疾病,她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