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芸亦舞技与画技在上京城中本就有名,如今想要两者掺在一起,想来也是费了极大地功夫去练习过了的。
霍芸萱挑了挑眉,默不作声的看着霍芸亦出风头。越看霍芸亦在舞中作画,霍芸萱的心反而却是越放下来——霍芸萱虽没见过拓跋易,却也通过前些天的那件事对拓跋易有了些许的了解。
拓跋易绝对不会娶一个只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的花瓶回去的,拓跋易不是没有野心的人,想要成就大业,自然是要去一个身份上可以帮助到他,而思想上能与之并肩的人,而皇后摆了这么一场花宴来要给拓跋易选妃,估计是选不到拓跋易心里去了的。
霍芸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嘲讽,再抬头时,霍芸亦已经将画做完。霍芸萱眯了眯眼睛,即便是讨厌的人,可看到那幅画后,霍芸萱眼里也不由闪过一丝赞赏——怪不得霍芸亦一直想要第一个表演,舞中作画本就难,霍芸亦却依旧能将画做的炉火纯青,又能将舞姿跳的极尽优美,也着实是下足了功夫的。
皇后亦是被霍芸亦的舞姿画技惊艳到,先是呆愣了一会儿,全场才断断续续的响起了掌声。
“霍大小姐果然美名在外,如今可算是让本宫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才貌双全。”
皇后娘娘话音一落,众人便紧跟着出声附和夸赞着。
“可不是,一直知道霍大小姐钟灵毓秀蕙质兰心,那也只是听说,如今一见才知,原来,竟真的有这般妙人儿。”
“果然是美名在外的霍大小姐,妹妹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,只得自己亲自出马,这会子可算是又给妹妹解了围又没让平远侯府的名声败坏,真不知道平远侯府修了几辈子的福气,能有这样的女儿。”
“”
听着众人这般夸她,霍芸亦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,宠着霍芸萱得意的扬了扬眉,企图在霍芸萱脸上找到一丝嫉妒,却不想,只是见到霍芸萱嘴角挂着一丝淡笑,就连眼里都没有嫉妒。平淡的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。
霍芸亦暗暗地咬了咬牙,自己刚刚才艺惊人,这会子若是霍芸萱接着表演,霍家一嫡一庶较量起来,肯定是会换来比较的,霍芸亦却是坚信以自己对霍芸萱的了解,霍芸萱自然是做不到自己这样的。
故而,心里冷哼一声,霍芸亦看着霍芸萱,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笑意,转头看向皇后,嘴角挂着笑意,笑道:“娘娘,该是舍妹表演了罢?”
皇后点头,对霍芸亦很是满意。毕竟相比较霍芸萱处处与自己做对而言,皇后自然是更喜欢霍芸亦这个处处顺着自己的白痴多一些的。
“萱丫头,你瞧你姐姐都替你开了个好头了,你也莫要拖拖拉拉的了,快过来展示罢。”
霍芸亦为什么提起自己心里打了什么小九九,霍芸萱心里门儿清,冷冷的看了霍芸亦一眼,心里却是有杆秤,今天既不能表现的太好让拓跋易注意到,又不能表现的太差让别人真的以为平远侯府的嫡女还不若一个庶女,这中间的分寸事一定要拿捏好的。
霍芸萱眯了眯眼睛,没再多做推脱便从座位处站了起来。款款走到皇后跟前,福了一礼,笑道:“若是臣女再多做推脱也着实有些不像话,可臣女也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才艺,不若皇后娘娘就应了臣女刚刚的请求,让臣女写副对联代替才艺罢。”
皇后如今对霍芸亦已是一百个满意,对于霍芸萱便自然没了要求,便想着随她便罢,逐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,满足了霍芸萱的请求。
霍芸萱勾了勾嘴角,提笔眯着眼想了一会儿,便嘴角带着笑意的落笔。
“人为善,福虽未至,祸已远离;人为恶,祸虽未至,福已远离”
写罢,又在中间写横批道:“与人为善。”
至此,一副对联便是写完,拿起来用嘴轻轻吹了吹,便将她呈到皇后面前去,笑道:“如此,便也算是臣女送与皇后娘娘的礼物罢,就算是感谢这些天皇后娘娘对臣女的关照了。”
说罢,顿了顿,又笑道:“礼轻情意重,望皇后娘娘莫要嫌弃。”
不论是对联还是霍芸萱话语里的意思,也兴许是皇后跟薛茹冉作则心虚,总感觉霍芸萱话里意有所指,在一语双关什么,尤其是那一幅对联,皇后简直是越看越气,却又奈何偏偏要保持得体的微笑。
“萱丫头的字倒是进步了不少,本宫甚是欣慰。”
霍芸萱的字写的中规中矩的,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一副对联写下来倒是让上京城中的人改变了对霍芸萱的看法,甚至有些思维比较保守的,却更是欣赏霍芸萱多一些,毕竟嫡女哪一个不是整天跟着主母学管账管家?也就只庶女跟着姨娘们学着这些唱歌跳舞的媚惑男人罢了。到底都是世家夫人,心里对霍芸亦庶女的身份到底是有一层膈应的。
霍芸亦却是看了霍芸萱的字颇为不以为然,没听到自己预想中的那些将两人拿来比较的窃窃私语,心里更是有些慌张,生怕霍芸萱一副字将自己比下去了,也忘了刚刚建立起来的慈姐模样,突然站起来严厉的看着霍芸萱,厉声说道
“萱丫头你好大的胆子!你这副字难不成是在说皇后娘娘作恶多端要告诫娘娘与人为善不成?”(未完待续。)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