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太妃的话说完,项砚舟就怒气冲冲往外走。
走了几步又折回来,从太妃手里拿走香囊。
太妃想问项砚舟去哪里,让他小心点,可跟着追到门口就不见他人影了。
“这孩子也太快了……”
太妃望着苍白的夜色低声感叹,转念又觉得这证明儿子厉害,低头看着空空的手,想到什么,不禁笑起来,将房门合上。
亥时。
除了那些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,正经人家早就熄灯就寝了,上官浅浅却还在回宫的路上。
她暂时住在皇后娘娘那里。
今日出门前皇后娘娘交代了:将那件昂贵的裘皮大衣送给瑾王太妃,博取太妃欢心,想办法留在瑾王府过夜,第二天就有理由促成这门亲事了。
裘皮大衣送出去了,可她并没能留在瑾王府。
上官浅浅坐在马车里,越想越恼火,恶狠狠的骂道:“瑾王太妃那个老妖婆,就那么不想让我留在瑾王府,一直赶我走,我这回去,肯定又要被姑姑说了。”
丫鬟红玉给她拢了拢身上的蓝色裘衣,也跟着忿忿不平:“就是,也不知道太妃怎么想的,三小姐你这么聪慧漂亮,又是镇南王的孙女,皇后娘娘的外侄女,难道还配不上她那残废儿子么?”
上官浅浅不悦的白了红玉一眼:“说谁残废呢?那是我以后的夫君,你说话注意点。”
“是是是,奴婢知错,奴婢该打。”红玉急忙拍拍打自己的脸,诚惶诚恐向上官浅浅赔罪,又谄媚道:“不过三小姐,奴婢感觉,太妃好像很喜欢安心公主,还有瑾王,似乎对安心公主也余情未了。”
按理说,欧阳源给太妃下毒,就算云书音帮太妃解毒了,项砚舟也不该轻易放过她们师徒的。
啪!
上官浅浅气得用力一巴掌打在红玉的脸上,怒道: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红玉被打得撞在车壁上,额头撞得生疼也顾不上管,连连点头请罪。
上官浅浅见红玉额头流血了,这才饶过她,冷哼一声,双手环胸认真谋划着。
镇南王同意和楚天择结盟,只是为了挑楚天择和楚临风互斗,削弱皇室的一步棋而已,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。
项砚舟虽然残废了,但手里那十四万项家军可不容小觑,别说与镇南王抗衡,直接造反称帝都有一半胜算。
所以,镇南王想要得到夏国的天下,就必须先搞定他。
搞定项砚舟,联姻是最好的办法。
之前上官浅浅还很嫌弃项砚舟双腿残废,但见到他后,就被他俊美的容貌和儒雅高贵的气质完全折服……即使残废又如何呢?她一样喜欢!
“哼,云书音,你一个卑贱之人,拿什么和我抢瑾王?回去我就求姑姑找宁王做主,让皇上下旨为我和瑾王赐婚,你等着自毁双目吧,哈哈哈!”
上官浅浅对着空气恶狠狠的说完,又仰头得意的大笑起来。
平稳行驶的马车不知碾到什么,突然大幅度偏了一下差点侧翻,导致上官浅浅的头用力撞在车壁上,左边耳朵都差点被搓下来。
正好马车一个急刹停了住,她怒不可遏准备好好收拾车夫,掀开帘子一看,才发现车夫和侍卫已经无声的躺在雪地上。
马车前面,一个带着面巾的玄衣男子长身玉立,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。
显然,就是他杀了侍卫和车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