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江老爷子就拉着长渊下棋。
自小跟着祈蒙山人,在棋道上长渊也算略有造诣,便应下了。
哪知,一下棋这老爷子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,老师耍赖。
不知第几次悔棋的老爷子,沟壑纵横的脸上全是郑重,两指捏着一颗白子,是犹豫了又犹豫,迟迟不肯落下。
无奈之下,长渊伸出食指在一个位置敲了下。
只见江老爷子眼睛一亮,连忙落下一子,眉飞色舞朝他使眼神。
“该你了。”
为了赶紧结束,长渊只能自寻死路。
江老爷子下棋直来直往,看着空子就钻,完全不怕是陷进。
一个心甘情愿让步,另一个毫无顾忌的出击,胜局很快奠定。
“哈哈哈,我赢了!”
江老爷子扔下一子,开怀大笑。
相较之下,长渊脸都黑了。
一旁围观的江有成眼底闪过笑意,暗自摇头。
笑过后,江有成说起正事。
“这两天,祁家托人给我传话,说是想来拜访您。”
江老爷子端着茶杯,蹙眉想了好一会儿,还是没结果。
“祁家?”
“南城那边的,这两年到宁市做生意,他们手里有个项目搞的挺大。”
江老爷子缓缓起身,背手沿着公路慢慢走。
“我一个老头子,拜访我干什么?你要是觉得有接触的必要,带那俩小子去就行。”
两人视线往回望,江渝坐上江老爷子刚刚那位置,装模作样的和长渊开了一局。
“臭小子,还没长渊稳重。”江有成收回视线,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江老爷子瞪了他一眼,冷哼。
“别光骂,得教!”
亲爹发话,哪怕江有成如今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江总,也得老老实实答应下来。
那边。
江渝用手挡着嘴,轻声说:“我怀疑我爸在说我坏话。”
长渊盯着棋盘上的局,不为所动。
见此,江渝撇嘴,一顿乱落子。
到最后,长渊扔下棋子,彻底没了耐心。
月上柳梢,高高悬挂。
九月底夜晚的风还是很舒服的,吹的人心神凉爽。
想起先前听到的,长渊眉头微皱。
“你们要和祁家合作?”
江渝嘴里正叼了根烟,一听这话直摇头,抬手取下烟,叹着气说。
“弟啊,哥哥我在公司就是个打酱油的,这种核心机密可轮不到我知道。”
长渊不厚道的笑了,又有点嫌弃,提醒他。
“江渝,你二十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