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受恶念侵蚀,难怪南朝宫严那家伙儿消失了,是人都得跑路。
进到最深处,也就是南朝世家最核心的位置,明火通亮,不似路上来时的阴暗,红挂灯笼几乎一步一个,吊在不知名的树梢上,驱散着黑暗。
顺着崎岖的路往上走,南朝青远带他们到一处空旷的宅院落脚。
位居整座宫殿最上方,很清晰见下方景象,有黑色打底,似乎不管点缀什么都让人心情明亮了几分。
站在廊桥上,耳边是四傻和斩天剑打闹的声音,长渊拧眉,伸手扶住栏杆。
不知为何,自从进入这座宫殿,他的头就开始抽痛,刚开始还只是轻微,越靠近越痛。
搞什么,他又不是男主,难道这里还有属于他的机缘?
……
…………
黑雾笼绕,虚无飘渺的空间内,周遭一切都不再真切。m。
长渊四处打量,他记得,先前他头痛的厉害,便率先休息,再睁眼时已身在此处,毫无征兆。
难道真和他头痛有关系?
“孩子,来吧,过来吧……”
这时,隐隐传来沉闷的呼唤,能听出说话者在努力诱惑,但结果微乎其乎。
顺着声音找去,这破地方一眼望去皆是相同,走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走没走,跟逗人玩似的。
就在长渊快没耐心时,尽头出现了。
与今日他住的那处宅院一般无二,唯一不同的是,廊道之上,站着的是一位中年人,和他那二徒弟至少有五六分像。
或者说,再等几十年,成熟之后的南朝青远会更像这位中年男人。
两人遥遥相望,有一种‘似是故人’的感觉。
长渊心情糟糕透了,因为他这会儿头痛的要炸,像是有十个斩天剑在里面蹦跶。
他摁住青筋暴跳的额头,眼底闪过一瞬戾气。
转眼,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,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后,忽然跪地:“南朝宫严拜见少主。”
就,挺突然的。
但此时此刻的长渊来不及纠结太多,他警惕朝后退:“我们认识?”
南朝宫严起身,眼眸深处藏着哀伤,无声叹息:“您的确不认识我。”
长渊感觉,这个男人在透过自己怀念另一个人。
“咳咳。”
忽然,南朝宫严身影虚晃几下,黝黑的脸竟变得有几分透明。
他握拳抵着嘴唇,眉头紧锁,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长渊神情愈发凝重,如果南朝宫严受伤且在不久之后死掉,那么原剧情中他不出现就能说通。
那又或者说,原剧情中邪祟煞鬼祸乱人间并非魔域侵占修真界,私开恶域牢门导致,而是恶域之主死亡,无人在镇压这些脏东西。
长渊截取一段‘草’打入南朝宫严身体内,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神魔战场生长出来的草,沾染两者气息,竟演变出混沌之力,这是长渊研究多年才得出的结论。
南朝宫严体内伤势稳定,他惊奇望向长渊:“这是?”
“别管它是什么,你先告诉我,你为何认识我?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长渊询问。
南朝宫严却摇头:“现如今,没人比您更清楚当年的事情。奉皇甫令,若少主永生不来,那这份记忆会随末属下一同离去,若少主来,记忆奉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