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儿!”老夫人一愣,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厉声喝止。
柳贵眼睛一转,笑着上前假意拦住了萧丞风:“妹夫,你这是做什么?这次万幸幼娘没事,就不要计较了。”
柳贵这一句不清不楚的话,让萧丞风越发的暴跳如雷起来:“顾桃花!你这个毒妇,我,我一定要休了你!”
顾桃花气的差一点一口血吐出来,强忍住把手上的茶盏砸在萧丞风的头上的冲动,站直了身子,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:“侯爷这话从何说起?妾身自认为一向贤良,并无害人之心,也不曾害人,这毒妇称呼,妾身万万不敢领受的,还请侯爷收回去。”
萧丞风见顾桃花不但不认,还摆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样,这态度,就如在万丈怒火中浇了一桶油,“噌”的一声,这火就窜起来:“毒妇,你竟然还敢狡辩!我,我今天非要……”
“清儿!”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,腾地的站了起来,脸色铁青的萧丞风,“侯爷喝醉了,扶侯爷去休息!”
“……”屋内的人顿时一片默然,为老夫人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强悍的本事感到深深的佩服!
而萧丞风这个明显脑袋被门夹的人,却根本不能领会他母亲的这番心意,转身看着老夫人,虽然依旧还是一脸的怒容,但是和面对顾桃花的时候相比,显然收敛了很多:“娘,儿子刚从衙门回来,滴酒未沾,哪里来的醉酒一说?”
老夫人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,而柳贵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,至于顾桃花,她已经感觉不到喜感了!这萧丞风做的坑娘的事情实在太多了,根本就不差今儿这一件。
“母亲。”所以,顾桃花开口了,“侯爷怒气冲冲的进来,对着媳妇不分青红皂白破口就骂,显然在路上听说了什么,受了旁人的蒙蔽,不如坐下来,好生听侯爷说说,也省的被小人钻了空子。”
老夫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,瞪着萧丞风道:“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?非要这么大呼小叫的,这若是传了出去,岂不是让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们建亭侯府的人不懂礼数!”
“娘,儿子,儿子只是……”在顾桃花的指责和老夫人锐利的眼神当中,萧丞风终于清醒了一些,“儿子只是……”
“清儿,先坐下。”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,“话不说不明,理不辨不清,你总得给桃花一个为自己分辩的机会。”
“好!我就听听,她还有什么话说!”萧丞风一脸厌弃的扫了顾桃花一眼,拉着柳贵在一边坐了,然后抬起头,不屑的用下巴点了点顾桃花,“毒妇,你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顾桃花吸气,再吸气,然后再一次深深的吸气,这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无异:“请问侯爷,进得门来,一口一个蛇蝎心肠,一口一个毒妇,起因为何?”
顾桃花心中自然清楚萧丞风发疯的缘由,定然是因为幼娘出事,可是她却不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开始解释,否则岂不是让人感觉到她心中发虚,急于解释?!
“你自然清楚!”
“妾身自问自从来到建亭侯府之后,并不曾行差踏错,对母亲孝顺,对子女真心疼爱,对妾室宽和,并没有做对不起建亭侯府的事,这蛇蝎心肠,毒妇的称呼,妾身实在是不敢领受。”
“你,你还说没有做对不起建亭侯府的事!那幼娘的事情你怎么说?”
顾桃花倏的就瞪大了眼睛:“侯爷这是从何说起?幼娘妹妹今日出事,妾身心中也十分着急,幸亏高先生在这里,终于保得幼娘妹妹无恙,妾身还不放心,又去太医院请了老太爷过来给幼娘妹妹把脉,确认幼娘妹妹没事了,妾身这颗心才放下来……”
“你少在这里假慈悲!花言巧语!幼娘出事,就是你下得毒手!”萧丞风剑眉一竖,声音再一次高了起来。
“侯爷,你从何得知幼娘妹妹出事,是妾身下得毒手?”顾桃花若不是还存在了一丝理智,知道老夫人在座,差点就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!他这是要有多仇恨她,才会这么不要命的往她身上泼污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