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子,裴宴之轻轻将香凝放在床上,看着她紧闭的双眼,心中满是酸涩。
他坐在床边,手指轻轻抚过香凝的脸颊。
“我只是不想失去你,哪怕你会怨我、恨我,此刻我也只能这般自私。”
做一个世人所不齿的卑劣小人。
窗外的雪纷纷扬扬,滴落下的雪水打在窗棂上,似是声声叩问,敲打着他的心。
唐彦君被成华放进去,允许见路江。
那是裴宴之存着让他劝说路江的心思。
唐彦君走进来,看着被束缚的路江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路兄,你冷静些,此刻冲动无济于事,我们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不如先应下他说的,从这里脱身之后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说完这句,唐彦君继续道:“既然已经知道了香凝姑娘的身世,我们一定可以带她离开的。”
路江瞪大双眼,满脸不甘,可唐彦君说的对。:
他不能脱身,被困在这里,更救不了香凝。
沉默良久,路江终是缓缓点头:“好。”
唐彦君见他答应,心中松了口气,又与路江低声商议了几句应对之策,便向成华示意。
成华得令,将路江松绑,带着二人去见裴宴之。
裴宴之坐在屋内,神色冷峻,见他们进来,目光在路江身上一扫:“想通了?”
路江冷哼一声:“我答应你,先解决路家内部的事情,再来接香凝回去。”
听到这句,裴宴之半眯了下眸子,他能看出路江心中的不甘。
不过有了路江这句话,他也好安排后面的事情。
他摆摆手,让成华将他们带了出去。
裴宴之阖眸,心底的念头在不断升起,他的牢笼不够坚固,困不住他想困的人。
香凝再醒来时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裴宴之下手不算重,可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后脖颈疼的厉害。
口中有些苦涩却微微甜的感觉,像是喝了什么东西一样。
昏睡前的事情让她有些想不起来,香凝扶着头,晃了晃。
她怎么回了屋子?
“姑娘,您醒了?可是吓坏奴婢了,您突然就在外面晕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