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医生不是也在下面?咱们等他半个小时又何妨?
来之前,我们已经带了不少人手,散在周围,不会出事的!”
“对呀!半个小时而已,能闹出多大的动静?最多是些江湖流言嘛,不承认就是了!”串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花生,一边吃一边插话道。
邓伯将手中的茶喝完,转身从旁边餐车取了一盘意大利面,用叉子稍微挑了挑,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。
“咱们混江湖的,三更穷五更富,得势时日风光无限,倒霉时跑路扑街,谁也不会例外。
脸面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如果只是丢下脸面,就能够保住一条命的话,那就丢好了!”
高佬哼道:“你说的轻巧,他巴闭丢的是自己的脸吗?那是和联胜的脸。
当年为了擦亮招牌,咱们死了多少人,流了多少血,招牌若是脏了,那可是要用血才能喜欢干净的!”
邓伯斜瞥一眼,“怎么?你怕流血?”
高佬顿时被噎住了。
龙根敲了敲桌子,不耐烦道:“抛开别的不说,我问过烈火了,旺角堂口所有的钱都在巴闭手里,这个月的数他还没交,差不多三百五十万,你要是出这笔钱,我立刻叫人把他放下来!”
“切!”
高佬翻了翻白眼,不说话了。
邓伯淡淡的道:“静观其变吧,不过你们也别把自己当成看戏的,不管能不能把巴闭救回来,闹了这么一出,旺角其他字头肯定会蠢蠢欲动,早做准备吧!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是心中一凛。
……
下方,因为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斗殴,拥挤在这条路上的行人更多了。
以前的弥敦道虽然人流如织,但也仅仅是如织而已,现在都快挤成马来糕了。
人几乎一个挨着一个,互相之间的间隔不超过一米。
各种说话时候汇聚在一起,就像苍蝇的嗡鸣声放大了数百倍,吵得人脑子嗡嗡作响。
无数从电线杆下经过的人,都会对头上吊着的人久久注视,指指点点。
即便被人流推着走了过去,也会回过头来,依依不舍的评价两句。
路灯杆旁边,二十多个古惑仔李里三层外三层的,撑出了一个三四平方的空地。
一身橘红色西装的靓坤,抱着一个身材爆炸的辣妹依在栏杆上,手里拿了个照相机,时不时对准头上的巴闭拍两张。
偶尔跟路过的人对上眼儿,靓坤还会热情地介绍:“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?和联胜大哥巴闭啊!就在旺角混的,又凶又狠,平常想见你们都见不到,现在机会难得,还不赶紧参观参观?”
行人有不少都听到了靓坤的话,面色古怪地向上看一眼,或是抿嘴一笑,或是面色古怪。
两个军装警满头大汗的挤过来,对充当人墙的古惑仔们大喊道:“你们怎么回事?为什么把人吊在这里,快点放下!”
“警察?”
靓坤被声音吸引,有些惊讶的走了过来。
“靓坤?是你在搞鬼?你想做什么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扰乱社会公共秩序?”
有一名军装警认出来靓坤,面色微微一道,大声警告道。
另一名军装也警惕起来,不由自主的便摆出了一个戒备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