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,宋璟辰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,皱眉问:“到底为何会这样?”
他知道沈易佳下手有分寸,所以根本不往是她把人打成这方面上去想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方大夫看了眼在场的众位将军。
孟江虎目一瞪,厉喝出声:“让你说你就说。都这时候了,还作甚遮遮掩掩的。”
他这也是太过着急,不然平时就是看在方大夫的年龄上也会尊重一二,更别说方大夫在这王府的地位本就不一般。
方大夫见宋璟辰并未出言反驳,才沉声开口:“若老夫没有猜错,王爷应当是中了一种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毒。
可惜老夫只偶然听人说起过这种毒,却不曾见过,更不知如何去解。”
宋璟辰锐利眸子一眯,吐出三个字:“忘忧散。”
方大夫一惊:“对,就是忘忧散。”
“那王爷他现在???”孟江大惊出声。
方大夫捋了捋胡须,摇头道:“怪就怪在这里。
传闻人服下忘忧散后两个时辰便会悄无声息的断气。
砚台说王爷至昨夜歇下后便再未醒来。
这远远不止两个时辰,可我观王爷脉相尚有一息。”
“那王爷中的会不会根本不是忘忧散?”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飞突然开口。
方大夫惭愧的摇头:“这症状与老夫听闻的忘忧散一般无二,但老夫确实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与不是。”
说来说去就是上官翰虽然要死不活的还有一口气在,但是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忘忧散呗。
沈易佳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松了口气,下意识动了动被宋璟辰握住的手,后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“若找不到解药,王爷会如何?”宋璟辰问。
“最好的情况就是一直这般醒不过来,或是突然。。。。。。”方大夫没将剩下的话说完,但是大家都听出了其中意思。
“妈的,一定是匈奴人所为,表面要退兵,暗地里却下此毒手。”孟江暴怒出声,说着就要走出去:“老子这就带人追上去。杀一个不亏,杀两个赚一个。”
“站住。”宋璟辰怒斥出声:“遇事鲁莽不知思考,难怪你们会被匈奴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。”
“慎之公子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孟江被骂的面红耳赤,偏偏这话他没法反驳。
浔阳城的局面确实是这人来了之后才被扭转的。
先是想出布网借石之策,又带着人从匈奴人手中劫粮解了燃眉之急,就连匈奴人退兵都是他一手促成。
可以说若是没有这人他们现在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都是未知。
“匈奴人杀他一个藩王有何用处?直接派兵强攻,将你们所有人一网打尽,占据浔阳不是更好?”宋璟辰这句话不可谓不重,将在场几个将军的脸打得啪啪响。
左飞叹了口气,这话虽然难听,却是实话。
浔阳这个地方有点背景的将军都不会来,留下的这些也都是泥腿子出身,在朝中无人脉无根基,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。
就是他自己,也是近几年多学了几个字。
他上前一步拱手:“那慎之公子,你说如今该怎么办,总不能让王爷一直如此。
而且匈奴人刚退,城中还有许多事需要王爷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