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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喜欢?”赵观棋在他怀里说,“和你一样的沐浴露,我第一次见你,你就是这个味道。”
周景池闻嗅的动作停下来,旋即想到自己小房子浴室里的沐浴露。打折下来,赵观棋一只领带夹能买好几打。
他摇摇头,笑叹口气:“便宜货。”
语气跟赵观棋嫌弃那瓶酒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
“在你身上闻起来贵得很。”赵观棋油嘴,贴着周景池脖颈的头开始不安分地蹭起来,深吸着,像要把人嗅到肺里,他喃喃道:“周景池…你怎么这么香。”
“比烟好闻多了。”
屋里的空气很沉,人也很沉,贴得越来越近。两个人像苟在巢穴里小兽,磨蹭着,闻嗅着对方身上的一点暖。
颈边的脸庞与嘴唇越来越烫,越来越不知收敛。蹭得人脊背发麻,瞌睡都清醒了。
周景池再也闻不进一点柑橘香,锁骨旁的赵观棋像真的在嗅一支香烟,一厘一厘地用鼻子,嘴,脸,和喷薄的热气描摹他。
单纯的厮磨变成得寸进尺的轻吻,赵观棋一只手垫住周景池后脑,另一只手从他松垮的睡衣后探进去。耳边的呼吸是烫的,背上的手却冷得吓人。
“赵……”冰得受不住,周景池停住,身边的热气也停住了。
赵观棋偏开头,伏在他肩膀上面朝窗户,喘息着。
周景池匀着呼吸,环住赵观棋的手一直没松,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收得更牢。只喊了三分之一的名字似是在悬崖勒马,但实际只是被冰了一瞬的下意识呼唤。
他从来不怕走到某一步,什么时候都可以,只要赵观棋想,现在就可以。
肩膀上的头不沉,赵观棋没有用全力倾轧在他身上。周景池往后坐了坐,拿下后脑垫住的手。他照样抱着他,用睡衣的袖子拂去发顶上仍存的细小雨滴。
“心情不好?”周景池靠在他头上,轻轻地问,“韩冀那天给你说的,不是工作吧?”
他其实早有猜测,工作上的事情赵观棋从来不避讳。即使那时候被三言两语打哈哈掩饰过去,周景池仍觉蹊跷。
思来想去,除了工作,也就自己了。
怀里的人暂且在眼前,但背后呢?抛开你来我往的暧昧与喜欢,周景池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,赵观棋面临的绝不仅仅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么简单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是工作。”赵观棋突然接话,语气寻常,“是你。”
“他问我是不是追到你了,我说没有。只是咱们周顾大人大量湳風接纳我。”赵观棋没有停顿,像在自言自语,“让我亲,让我抱,还陪我一起睡觉。。。我说我以后会补偿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