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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（第2页）

那时的酿造方法还不成熟，所以酒中会有一丝微微的苦味，这丝苦味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浓厚，直到在某个未知的时间节点，与风接触，苦味会瞬间便为甘甜，就像是神明给予坚持者的奖励一样。

这种酒可遇不可得，但骑士们供奉给他的酒，最终都会变成这样。

“确实。”

摩拉克斯也放下碗，他喝出的不是食物的味道，而咽下后，会在鼻腔间回味出一丝花香。

那香气轻柔却久久不散，如天光昏暗雾色朦胧，是璃月最初时香膏的味道。

如今想要制作这种香膏，需要手艺最好的制香人，搭配以最珍贵的材料。

但在很久很久之前，制作这种香膏只需要将霓裳花掺水捣碎即可，因为那时的花卉蒙受神爱，十分旺盛，与现今不可同日而语。

两位神明都品尝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味道，只是对于经历颇多的人来说，有时候最喜欢的味道也不一定就是让他们最开心的味道。

于是两人诡异的沉默了起来，但身体却很诚实，一碗接一碗的喝着，试图通过获取更多样本的方式，解析出鱼汤配方，回头自己偷偷熬着喝。

半晌后，两人喝汤的速度慢了下来，因为锅里现在只剩一碗了，他们进入了谦让环节。

两人抱着碗，边喝边聊，如同品茶一般‘嘬’着碗里的鱼汤，开始比起谁喝的慢。

温迪说道：“话说回来，达达利亚怎么还没回来，该不会是你故意透漏百无禁忌箓的消息，引愚人众去遗迹清缴邪祟的事被发现了吧。”

钟离摇了摇头：“不会，因为我并未骗他们，现今璃月民间已经没有百无禁忌箓了，想要找到这种古物，只能去遗迹之中。”

“至于遗迹之中到底有什么，会不会碰到邪祟，那些都是巧合，和从未出过璃月港的我们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而且百无禁忌箓并不是最近才消失的，而是许久许久之前，久到在愚人众成立之前就已经被仙人全数收回，即便愚人众再多疑，也不至于怀疑这个情报的真假。”

钟离所言不假，早在许久之前，赫乌利亚根据艾一留下的安排解散监天司之时，其中有一项就是收回民间所有百无禁忌箓。

魈以为荻花洲没有邪祟出现，是因为艾一镇住了邪祟。

实际上也确实如此，只不过他用的不是璃月老方，而是至冬五百年来发展的新式镇压方式。

是伟大的科技力量！

科技改变命运，这点至冬国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但温迪不觉得这是个巧合，他皱皱眉头，试探着问道：“他竟在如此之早就做出了布局？”

钟离并未否认，在归终逝去不久后，他就想明白了，艾一可能知道未来的一些事情。

毕竟太明显了，只是一直以来璃月的蓬勃发展让他太过放松，只当艾一神机妙算，没有细想。

而且艾一也从未有过隐瞒的想法，建立军队也好，拯救仙人也好，对归终之死的异常暴怒也好。

种种情况都说明了，他早就知道了璃月未来要面对的事情，所以才做出那么多众人无法理解的举动。

在艾一远游前，摩拉克斯还曾隐晦的告诫过艾一，不要太相信虚无缥缈的未来。

而那时的艾一并未回应，只是耸肩笑了笑。

现在想来，自己的告诫可能有些晚了，因为在那之前，艾一就做出了一系列安排。

他换了种打发，不再改变现在，跟命运正面肛，而是放眼未来，假装跟命运同流合污，实际上偷偷摸摸的掏命运老底。

“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吧，但无关紧要，对于我们而言，看到了什么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应对。”

“有很多人能比他看的更远，更清楚，甚至事无巨细，都在祂们的眼中，但如今的提瓦特却没有祂们的位置，说明知晓一切，并不代表能改变一切。”

温迪认同的点了点头，虽然嘴上说着‘退休养老’，但他们老是说着说着，就不由自主的拐到陈年往事中。

他放下碗，不成人形的伸了个懒腰：“又说到这些了，看来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适应退休生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