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河不依不饶:“当真?方才,那位姑娘可是哭得十分伤心哪!”
“当真。奴婢、奴婢不冤!”流花大声道向帐外。
恨不得马上送走陈河那个瘟神。
夜祀一也道:“是武安侯府奴婢的家事,陈大人还是少跟着掺和的好。”
帐外,陈河:“世子此言差矣,奴婢虽是贱籍,可也是人,也知道疼,也知道委屈。”
温筝肩膀微微一颤。
夜祀一脸上神情也更不好瞧。他当然知道奴婢也是人,可是……
下一刻,陈河:“既然刚才那位姑娘没有冤屈……”
万吟儿闭了闭眼睛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流花也卸了力气,几乎瘫软在地。
陈河:“那本官要问,世子府中这位温姑娘,她可有冤屈?”
难以抑制地,温筝望向帐外。
她活这么大,第一次有人问她,温筝,你可冤枉?
温筝死死咬着嘴唇,忍着不敢掉泪。扒在地上的十根手指剧烈颤抖。
从她被夜祀一强要了身子开始……
不,从她在顾府奴婢中,因为娘的缘故,饱受欺凌开始……
她,冤枉!
指尖刺进掌心,一阵阵的剧痛。
良久,女孩强压喉中哭意,“奴婢……不冤。”
又过了好半天,流花才哆哆嗦嗦起身,把帐篷帘子掀开一个小缝,看到刚才守在外面看笑话的那些人都已散去。
她长舒一口气,回头冲着万吟儿点了点头。
万吟儿这才颤颤巍巍开口,“世子,天色这样晚了,温筝姑娘还是留……”
今晚出了这样的事,万吟儿更不能放温筝跟夜祀一走。
再说,刚才温筝坚持给自己要个说法,已经触怒了夜祀一。
夜祀一断不会再想要她。
想着,万吟儿唇角勾起一个得意冷笑。
只要温筝到了她手里……
夜祀一却静静站着,没有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