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景盛芜瞥了眼面色铁青的孙氏,洋葱玉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雕花镂空的红木矮几,缓声道:“何故?旁人不清楚难道夫人还不清楚么?”
孙氏叫她堵得话头儿一住,喉间埂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,强自按下心头如火烧一样的怒气,孙氏沉声道:“此事且放在一旁不提,我今儿个来是问问三小姐,景侧妃有何天大的错处您要对她施以杖刑!”
杖刑?
景盛芜唇边笑意更冷了几分,景盛颜为了扳回一城可真是下了血本儿!
“你胡说,我整日都与小姐呆在一处,小姐不曾对景侧妃有半分无礼!”青莲闻言,禁不住高声惊呼道。
难怪她这般沉不住气,杖刑自来是各府里主子惩治奴才才会动用的手段,且不说景盛颜如今的身份已经压了她这个侯府嫡小姐一头,若今儿个景盛芜拿不出个交代,追究起来景盛芜免不了要被冠上个藐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,单单是对自个儿的妹妹用此重刑,若传出去也是会叫景盛芜声名扫地。
景盛芜眸光幽深,言道:“夫人既说是我对景侧妃用了杖刑,想来是证据确凿了?”
孙氏冷笑:“府里上上下下百双眼睛瞧着呢,景侧妃头晌好端端地进了你的院子,现下躺在床上只剩了一口气,不是你,还有谁!”
“夫人也说百双眼睛瞧着呢,那便唤出来让我瞧瞧,到底是何人瞧见了景侧妃好端端地进了我的院子?又是何人看到我对景侧妃施以杖责的?”景盛芜回以冷笑,言语间满是讥讽之意:“夫人不会找不出吧,我今儿个也难为于你,你只消找出这百双眼睛的半数来指控我,我景盛芜自当解钗素面,登门谢罪。”
“你——”孙氏大怒:“好一张利嘴!偌大一个侯府丫鬟仆人虽有百人之多,可事出从急哪里来的那样多人眼巴巴地瞧见你杖责景侧妃,若有,岂会坐视不理让你得逞!”
景盛芜冷哼道:“如此说来,夫人方才是刻意夸大其词损我清誉了?”
孙氏叫她驳了个没脸儿,寒声道:“景侧妃出事,我是急昏了头。”
“夫人既然是昏了头,那你说的话怕也是做不得数的,何况夫人的脑子本就不好,身上的病没好利索便安生在西院儿里养着,否则,你这女儿回来照看病情的说辞怕也说不通了。”
见景盛芜三言两语就要大事化小,孙氏顿时急了,厉声道:“难道三小姐想就这么白白杖责了景侧妃?”
忽然,景盛芜捏在手中的茶盏朝着孙氏脚下狠狠摔去。
“啪!”地一声脆响。
事出突然,孙氏始料未及被唬了一跳,滚烫的热水随着茶盏四散碎裂迸溅出来,孙氏一个不防手背烫出一块红印,裙裾也被茶渍污得不成样子。
孙氏面色阴沉,方要开口怒斥,景盛芜却是抢在她前头开了口。
“去西院儿,我倒要好好地瞧瞧景侧妃。”景盛芜起身,见状,雪月回头从白玉屏风取下一件雪貂裘给景盛芜披上,手指灵活的在颈间打了个精致的扣结,这才快步走向门口,高举起绣着白玉兰花儿的素帘栊。
景盛芜行至门口,回头朝着屋里头目光阴沉得孙氏与面色发白的两位姨娘浅浅一笑,缓声道:“诬陷嫡女,三位可要商量好了这罪名谁来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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