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两口铁青着脸怒斥道:“欠你的钱,早就还清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光头男哈哈一笑,一脚踢在了门框上。
“还清了?我怎么不记得了?”
“谢老头,你忘了当初你的铺子是怎么买来的了?钱可是老子借给你的,这铺子就有我的一份!”
“你在这铺子里赚的每一分钱都该分我一半,怎么能还清呢?”
“当然你要是不想换也可以,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同意把红叶妹子嫁给我,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到时候我们成了一家人还谈什么钱不钱的,那就见外了!”
光头男一双贼眼不断地朝着屋里飘着,但却没看到谢红叶的影子。
他们几人之间的恩怨还要从几年前刚搬到凉山县说起。
老两口并不是本地人,只因家乡遭了灾,无奈之下才流落到了凉山县讨口饭吃。
那个时候谢红叶还只有十七八岁,他们来到凉山县以后就碰到了郑路,也就是这面前的光头男。
郑路是放贷的,起初看到一身破落的谢圆他们一家人,并没有帮忙的心思,后来见到谢红叶,顿时起了坏心。
于是假装起了好人,不仅借给了老两口一大笔钱,还帮他们在凉山县安置了下来,买下了这处铺子。
然后每天都来献殷勤,想让老两口把谢红叶嫁给他。
老两口虽然感激他在最危难的时刻出手相中,但如何能看不出他的那一点歪心思?
他们在凉山县举目无亲,无依无靠,如果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被欺负了,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,所以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把女儿嫁给这种混子。
于是一来二去,郑路得不到想要的,便逐渐暴露了真面目,天天催着让他们还钱,还来铺子里捣乱。
老两口经营着裁缝铺,努力了几年,终于把欠的钱还清了,但这家伙还是不依不饶,打着名号说这铺子以后老两口挣到的钱都必须分给他。
老两口被逼无奈,但也不会屈服,甚至说出把铺子还给郑路的话,要带着女儿离开。
铺子没有了老两口的经营,拿到手里也没什么用,所以你这郑路便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。
不过最近这郑路想来是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,知道红叶裁缝铺的生意重新做得很红火了,于是便又起了歹心,过来捣乱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,钱我们已经还清了,你要是再来捣乱,别怪我们报警!”
听到报警两个字,郑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。
他啪的一声手拍在了玻璃柜台上,哈哈笑道: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你们报警老子也不怕,警察能拿我怎么样?”
“况且老子过来一没偷二没抢,犯了哪条法了?实话告诉你,谢老头,你要是不给钱,我们以后天天来你这铺子里呀,也别想有人敢进来了!”
听到这话,老两口脸色一变。
这些混子要是诚心来捣乱,那手段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比如在门口泼粪,在店里吓唬客人,前些年他们就是这么干的。
你叫警察过来,警察也是和稀泥,毕竟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。
眼瞅着好起来的日子你就要这么被这几个家伙破坏掉,老两口都气得不轻,而谢红叶听到动静也从里屋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