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逾拥有雄健旺盛的生命力,也从他的吼叫声中显示出来,因而愈发引起人的烦躁。
不过,勾危栏的定力很强,他试图讲一些故事,以分散范逾的注意力,“小范,你安静一会,听我说。昔日,我在练习刀法的时候,这家伙就在边上伺候。我一个不小心,把它的嘴巴切掉一半。因此,这墨枭王的嘴巴,比普通的墨枭要短一半。你仔细留意,看见短嘴巴的就给我抓过来,一定是王。”
范逾听得不信,只道他又在胡言乱语,不过还是按照他的描述,认真寻找起来……不过,他无法聚精会神,这家伙胡言乱语,搞的他心情非常烦躁。
范逾暗中道:“我要帮你找到了,你要不给我恢复完好,看我不一拳把你的脑袋打成稀烂。”
范逾心情烦躁,眼神阴鸷。
墨枭山林的范围很广,兼之这墨枭老是发出怪叫,范逾很不好受。耐着性子在林间穿梭,终于在第五天下午发现了墨枭王。
此时,正在一个矮树上打盹。
这一头墨枭王,不仅嘴巴短,并且身材也比普通的墨枭小。天地生万物,真是各有特异。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形是怎么驾驭这些大墨枭,怎么成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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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危栏欣喜异常,心中想道:“太久了,我也已经不是神了。否则,即便是千里万里,我一个念头,它就会乖乖来到我身边了,何曾会找得这么辛苦。”
墨枭王正在打盹,它也不是很在意两人。
勾危栏显示出不一样的风范,在离墨枭十米的距离站定,开口道:“畜生,来来来,快来见主人吧。”
可这勾危栏连续叫了好多次,墨枭王子还是不搭理他。犹嫌弃他聒噪,眼珠子一瞪,转过头去。
范逾的心情愈发烦躁了,因为这预示着勾危栏的能力,很有可能没有使自己恢复完好的本事。
勾危栏既尴尬,又有些害怕,害怕范逾的眼神。这一个躯体可是不能失去的,否则又将进入沉睡之中……
勾危栏不再犹豫,他要显示自己的实力。手中出现一枚银针,刺破手指尖,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,血珠又铺在他的指头上,“来来来~”
勾危栏勾了勾手,这下有作用了。
“咦~”范逾惊诧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勾危栏的鲜血吸引了墨枭王,墨枭陡然眼睛一亮,飞到勾危栏的手中。
一入手,勾危栏立即扭断它的头颅,一边叫骂道:“你这畜生,竟不认得我,该死!”
勾危栏把墨枭的头扔在一边,仰起脖子,咕咚咕咚地大口渴饮着鸟脖子里面喷出来的血。三下五除二,墨枭王的鲜血被他吸光,干瘪的身体被扔在地上。
“爽矣哉!”勾危栏又一脚把墨枭王的尸体踩烂。
范逾的感官敏锐,此时似乎‘看见’了怪异的一幕。看见了勾危栏是一个半血肉半枯骨的状态,特别是双腿,几乎全是白骨,他饮了墨枭王的血之后,长出了许多肉来……
范逾不去管这些,他有神异或者诡异的地方,范逾反倒安心了几分。倘若他普普通通没有特别的地方,范逾反而不会安心。
两人继续寻找各种王,但这西边何其广袤,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,才找到各种王。勾危栏喝到了枭王、蟒王、蛛王的血。
半身的枯骨几乎全都长出血肉了,实力也肉眼可见的变强。不过,范逾却全然不惧,他再强大也不过是藏海士,非仙姿的异螺者,范逾还不放在眼里。如果他能够到达一个极限,那更是求之不得。这一个月下来,范逾对玄黄生长术的领悟,又加深了许多。来一个强敌,整好检验。
最后只剩下赤眼蓑羽鹤了,这个种族量少,又没有固定栖息的地方,特别难以寻找。又找了半个月,尽是往沼泽、浅滩、湖汊难以行走的帝王前进,范逾终于不耐烦了,说道:“最后一头王了,烦请你帮我解除创伤。”
勾危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,没有同意,说道:“年轻人,有点耐心,帮我找到鹤王,我一定帮你恢复完全!”
“鹤王无踪,难以追寻。我这数日,心情愈发烦躁,恐怕要坚持不住了。”
勾危栏斜睨了范逾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你再忍耐一段时间,找到了鹤王,我自会处理!”
“你先治好我,我好替你专心找鹤王,我不食言。”
“这不行,说好了的事,怎么能变更呢?”
范逾喉头似有气血涌动,心烦意乱到了极限,已经动了杀心。他又想大吼,而此时并没有鸟兽的叫声。
范逾的控制力超强,他深吸一口气,又长吐而尽,道:“你喝了诸王的血,实力肉眼可见的增长。我想,恐怕你也不需要我的帮忙了,这鹤王也不会是你的对手,何须一定要我相陪?”
勾危栏仍旧不答应,只是机械道:“说好了的事么?不能食言,这是我的禁忌。”
“什么禁忌?”范逾的眼神更加阴鸷了,已经发出了杀机。
勾危栏的感知能力超强,道:“你想杀我?”
“我不能免费为你服务!”
“不免费,只要你帮我找到鹤王,我答应你,一定帮你处理!”
“你先治好我,或者让我不要叫,我很难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