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,这就是拍脑门大法,我曾经听师兄说过。程长老是咱们青木宗绝技最多的长老,今天过来看热闹算是来对了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,好奇不已。因为他们极少看见程长老出手。如今生死之战,使用的术法竟然这么诡异,暗含玄机,这一下真的佩服上程长老了,仿佛他那一张大嘴都不再丑陋,而是非凡人物的象征。
有一部分人甚至模仿起来,伸出左手中指和食指,又伸出右手中指与食指,伸进嘴巴,把嘴角往两边拉开,对程时佑致以崇高的敬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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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逾现身而出,他自己也遗憾这个矛盾,击出一个火流星,“走也!”
范逾的化形,如鬼魅一般,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程时佑持剑茫然,身形依旧不敢停止,继续转动。
范逾已经走远了,他还在转动着……
良久,程时佑才听了下来,看着围观的人群,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。他尴尬一笑道:“这野小子有两下子,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,老夫竟然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!”猛然间,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恭贺程长老取得胜利。
程时佑尴尬不已,转过身去。看着夜色,陷入了沉思,仿佛自己的性命俨然不完全属于自己了。
众人作鸟兽散,有些人退走得特别急,因为要赶着回去做笔记。这样精彩的大战,也应该要做笔记。而且要快,慢一点的话就忘记了。
那位高手也退散了,那位高手不是别人。早些年是青木宗的副宗主,自宗主闭关仙逝世以后,薛少孤就正是成为了青木宗掌舵者。
他没有出手,也不适合出手,否则沦为天下笑柄。不过他心中也异常吃惊,范逾的战力竟然这样强悍。
刘观基挽程时佑的手,道:“老哥哥,别担心,一个没吃灵的臭小子,并没有什么前途。快快随我去,咱们好久没喝过了。”
程时佑难以自处,失魂落魄。
刘观基抓住他的胳膊不放,絮叨道:“这一次的酒是杜康,前人说过,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。”
程时佑眼睛一亮,这才有了‘依靠’,道:“传说中的杜康酒,刘长老可别骗我。”
“弟弟我什么时候骗过老哥哥?”
“那走,赶快,不醉不归!”
“不醉不归!”
……
范逾滑行远遁,生怕那位躲藏的高手追来。范逾之所以这么快就逃走,就是因为那位高手的缘故。范逾当然不知道这一位躲在暗处的高手竟然是薛少孤,但他却感觉道了致命的危险,飘荡在每一处空气之中。经历了元神出窍的诀别士,就是这样可怕。
直到很远了,范逾这才慢下来。也一点都感觉不到疲倦,范逾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都溢出来精力。
“终于成了!”元气化蟒比预想的远远要快。
范逾欣喜不已,此时不再想林动风,林动风终死了,也终于解脱了。也不再想刘紫苏,昔日,自己被程时佑折磨,若非她出手,自己必死无疑。今日,她叫人来伏击自己……那么,一切两清了!
“呼!”范逾又飘飞起来,越过苍茫的大地,追逐者自己的影子。欣喜扫掉了悲伤和阴霾,阳光露出了他应有的热力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,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,竟然元气化蟒成功了,原以为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。
“想不到啊!”范逾的愉悦发自内心,连津液都变得甘甜。
“元气化蟒,霜衣再现,可以无视程时佑这般强大诀别士的攻击。然而终究还是不能发出元气剑,否则程时佑必死无疑……”范逾有所遗憾。
不过这种遗憾转瞬即逝,因为程时佑已是掌中之物了。范逾的野心很大,要知道他才是藏海士,能战胜纯粹的诀别士程时佑。恐怕不久之后,他的大名要再一次传遍各大宗门。
连战三场,都是命悬一线。范逾也有自毁的倾向,因为他并没有吞灵就进入了藏海境,此生无望进入诀别境了。况且,他提前体悟都了诀别意境。
如果说,范逾之前还有一丝侥幸。认为修真的路途之中,一切皆有可能,所以还没有彻底绝望。如今诀别意境都出来了,范逾自己都觉得,此生恐怕是真的不能进入诀别境了。
不过,这一切又何妨?
唯快意恩仇,不负此生!
没有回外地,范逾回到青石镇,他想要趁热打铁。
太阳起落三次,三天过去了。
范逾吃惊,暗叹自己的速度之快。青石镇离青木宗可是有两千多里,自己竟然三天三夜不到的时间就走了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