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夙锦,不管你使出什么花招,不管你搬出什么样的援兵,我都不会跟你回秦家的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直到秦老爷子上车,萧念才抬起脚步,往另外一个方向走。
“从前,你只念着要我生下孩子,现在孩子没了,你便可以放心的让我离开了。”
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,萧念又继续说道:“除了离婚,其他事情没有什么好商量的,晏夙锦,你走吧!”
萧念狠狠的说道。
她做不到从前的事情两不相欠,也做不到对过去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。
“从此以后,我睚眦必报,再相见,当是仇人!”
说完,她便抬手招了一辆车。
出租车在她脚边稳稳停下,刚刚被拉开的车门又被晏夙锦大力拉着。
随即,她的手臂一紧,怔怔的抬眸,却听见晏夙锦矜贵淡漠的声音终于开口说话,是对出租车司机说道:“走吧,我们不坐!”
出租车司机大声说了声:“有病!”
萧念也想说他有病,但强行隐忍着,“晏夙锦,到此为止吧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我记得我也说过,一切事情都好说,除了离婚这件事,不可能!”晏夙锦捏着她的手臂,黝黑的深眸定定的看着她。
一个月时间,他想过,就这样放她离开。
可是她不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日子太难熬,像有无数蚂蚁在心头咬过,直到今天见到萧念,才发觉她在自己心中竟然有如此重量。
萧念一张秀丽小巧的脸上写满了讥诮和讽刺,语气很冷的说道:“晏夙锦,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的可能吗?”
“为什么没有?”
“跟你无法交流。”
两个人就这样走着,最后,萧念忍无可忍了,对他吼道:“你再跟着我,信不信我就从这桥上跳下去?”
晏夙锦怔在原地,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去,竟不知要如何是好。
男人欣长的身影斜倚在天桥的栏杆边上,俊魅迷人。
打从一开始,萧念便没有在他的计划中,他一边搜集着当年萧天鹤对自己父亲的罪行,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呵护萧念。。。。。。
却没想到。。。。。。如今被萧念误会埋怨,都是他咎由自取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一连几天,晏夙锦真的没有再来找自己。
秦家也没有人再过来,萧念心里终于放宽了一些。
只是父亲已死,母亲不知所踪,哥哥又在美国出事,她竟然一时之下无所适从,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。
海城,最大的拍卖所。
陆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萧念正在准备吃午餐。
“念念,你们家的东西明天要拍卖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电话那头,陆婳的声音有些急切,又有点慌乱。
筷子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在哪里?”萧念紧张的皱了皱眉,问道。
“南海拍卖所!”
挂了电话,萧念的心里头瞬间如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,父亲破产后,除了之前将公司股份转给晏夙锦的,其他部分全部被封起来了。
之前只是听说要被拍卖,如今这谣言成了真的,萧念的心里瞬间没底了。
那些东西,古玩字画,都是父亲多年来的心血。
萧念弄不明白的是,自己萧家一没偷二没抢,父母这么些年苦心经营也从来不与人为恶,凭什么到头来家里落难了,竟没一个人施以援手,到头来弄得要拍卖的地步。
萧念怔怔的坐着,心里是一片无助和荒凉。
她突然想起来,之前去萧宅的时候,自己苦苦寻找的那块玉坠,那曾是父亲送与她的,极为珍贵的东西。
如果,她想如果这次拍卖所上能够见到这样东西,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它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