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堂这边,杨若晴接着吃早饭,先前喝了一碗小黄米粥,感觉味道很好,所以又来了一碗,放在面前有点烫嘴,所以由它自己慢慢凉却。
没出一会儿,先前那个何家下人又过来了。
“将军夫人,那胡家老爷和胡家夫人没走,他们还带了一捆荆棘过来,跪在那里,说是要负荆请罪。”
“哦?果真出来负荆请罪了?”杨若晴笑了。
“是不是旁边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?”杨若晴又问。
下人连连点头。
杨若晴对饭堂里的其他人说:“看到了吧?这种赔罪的诚意几乎为零!”
小花说:“故意不走,还带了荆棘柴木,惹人围观,这是要找一堆人戳咱的脊梁骨。”
骆风棠说:“确实有哗众取宠的嫌疑。”
何莲儿将牛牛放回地上,她自己猛然站起身,往旁边条桌那里插着鸡毛掸子的瓶子走去。
“莲儿你要做啥去?”何母赶紧问。
何莲儿说:“我拿鸡毛掸子,去把那对狗老爷狗夫人打走!”
是的,从今天开始,她何莲儿也要‘以理服人’!
哪怕她不能像晴儿姐那样‘理直气壮’,她也要把自己的派头拿出来,那就是昨夜后面晴儿姐教给她和小花嫂子的——借势!
大安哥是长淮州巡抚,骆姐夫是护国大将军,既然有这么大的势头可以借,为什么要一直苟着?为什么要对所有人都低调?都和颜悦色?
用晴儿姐昨夜的话来说,胡家这样的人家,在骆风棠和大安的面前,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一群人!
听到何莲儿竟然拿了鸡毛掸子就要冲出去撵人,何母,孙氏,小花,好几个人都同时站起来阻拦。
“娘,你们还要拦着我吗?先前的话都白说了?”
何莲儿很不满的自问何母和孙氏,先前都分析了那么多,晴儿姐都讲了农夫和蛇的故事。
这两位母亲,还是要坚持做包子?
何母忙地摇头,说:“不是别的意思,是怕你待会把自个给伤到了。”
孙氏也赶紧点头,“鸡毛掸子也没用啊,就算撵人,多少换根烧火棍……”
何莲儿一愣,丢下鸡毛掸子,转身就要往灶房去找烧火棍。
杨若晴咳嗽了声,喊住了何莲儿,“莲儿,该自己动手的时候动手,不该自己动手的时候,就不要把自己搭进去。”
“姐……”
杨若晴的话让何莲儿停留在原地,脸上露出深深的迷茫。
杨若晴起身,来到何莲儿身旁,抬手轻轻拍在对方肩膀上。
“现在你出去撵人,不管是拿鸡毛掸子还是烧火棍,落在别人眼中,都是在彰显咱的强势和得理不饶人。”
“所以,现在不适合出去跟他们讲理,而是要换一种方式。”
“什么方式?”
“武斗换文斗。”
“怎么文斗?是吵架嘛?”
经历了昨夜杨若晴用拳头跟胡家所谓的讲理后,现在何莲儿也颠覆了‘文斗’的涵义,直接理解成吵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