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可能就是,上辈子的她不是他的女人。【1】【6】【6】【小】【说】
“司一珞,本督想要你,你就只能是本督的,本督给你时间考虑。”
魏赫言手指在伤口周围轻点,拂拂衣摆上的灰尘,起身走出去。
满室回荡着他邪魅狷狂的语气。
你只能是本督的……
司一珞抱着膝盖冷静良久,起身将屋门从里插上,把椅子桌子搬过来抵在门后,将屋子里所有的帐子都放下,抱着被子缩在床里面。
重生以后,她还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……心乱如麻。
遥远的记忆……
满目荒凉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死人,有人传来她父亲战死的消息,母亲手里的擀面杖掉在地上,脸色蜡黄的兄长临终前还将她护在怀里,告诉她别怕……
画面一转,刚进京城的小女孩一脸羡慕地看着繁华的街道,被领进一座豪华的府邸。
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,身上穿着绫罗绸缎,房顶的瓦片是琉璃色的,雕梁画栋宛若仙宫。
男人长得很好看,只是说话时总是阴阳怪气,每次她学不会写字,就会挨板子,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,也会将她抱在怀里,一笔一划地教她……
她一直都在仰望他的背影,梦里那种时光流逝的感觉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,区别只是她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,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画面再转,是她逃出京城后,鬼使神差地回头看的那一眼,所有美梦的画面都破碎开来,魏赫言站在她的尸体面前,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,闭不上的眼眸将他的侧颜印入骨髓。
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,五感回笼,最先恢复的是听觉,屋顶雨声击在瓦片上的声音传入耳朵,司一珞睁开眼,看到熟悉的帐子,伸手摸自己的额头。
连日劳累,她昨晚情绪波动太大,很多记忆一股脑涌进梦里,竟然发烧了。
魏赫言那边怎么办?
还没来得及考虑,门外传来敲门声,她眼睛聚焦,晃了晃发懵的脑袋,起身将桌椅挪开。
苗聪取下蓑衣,从怀中取出一沓用油纸包着的结案卷宗。
“大人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?是不是生病了?我去请大夫!”
锦衣卫中养得有大夫,谁平常执行任务有个跌打损伤,都可以免费看诊取药。大病治不了,小病还是能治的。
司一珞开口道:“回来,把卷宗放下,我无妨,烧已经退了。我会尽快复审,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能誊写上报了。”
苗聪担心道:“大人,这些不着急,您先养病吧,反正皇上免了您的早朝,您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了,不如先回府休息两天。”
司一珞摇头道:“我有数。”
苗聪知道自己这位上司,说一不二,他也歇了再劝的心思,为了最近的案子,整个锦衣卫上下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了,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天了,得赶紧把大家的功劳算算,论功行赏。
赏钱发下去,大家也好购置冬衣储备粮食和木炭。
跟着新上司,累是累了点儿,但是荷包里也逐渐丰盈,大家都挺满足。
“那下官让下面的人跑腿去给您买点早餐。”
苗聪穿上蓑衣没进雨里。
下属送早餐过来的时候,司一珞已经审了七八份结案卷宗了,简单吃完早餐,苗聪又让下面的人抱来一堆。
司一珞在衙门里又住了三天,才终于将所有牵扯进包帆案的官员卷宗审完,交给下面的人去拟写了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下完这场雨之后,走在街上,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肃杀感多了不少。
她还穿着单衣,纵马赶回住处时,冷得打了个哆嗦。
“阿珞姐姐回来啦!”